外面的风雨渐停,隐约能听到外面的打斗声,风吹乱了周围点燃的香烛。顾云珂披风紧紧的包裹着自己,捂住耳朵不去听那一切。
雨夜,肃杀的气息充斥了阴谋。
………
“小姐!小姐你醒醒!”
耳畔传来芷福的声音,顾云珂浑身无力发烫无力,疲惫的抬起眼皮笑了笑:“芷福,你回来了。”
佛像金身后的檀香柜中,她虚弱的靠在栏边,脸颊浮起两侧不自然的红晕,芷福摸了摸小姐的额头还有手心,烫得不行。
芷福急得落泪:“小姐您还说你没生病,烧得这么厉害如何是好!”
披风下的手拧了下自己的胳膊,顾云珂清醒了几分,唇色在烛火照耀下显得苍白,“芷福,外面怎么样了?你刚才被沈北枭的侍卫带去哪儿了?有没有受伤?”
外面的嘈杂停歇,鼻翼间尽是香烛燃烧的气息。
芷福哭丧着脸拼命摇头:“阿蛮侍卫把我带去南库房那边,芷福很安全没有受伤,倒是小姐您,那位公子怎么把你留在这里不管不顾了?”
顾云珂舔了下干燥的唇角:“不可乱说,你知道那位是何人吗?十步杀一人!可别到时候脑袋怎么掉的都不知道。”
芷福吓得小脸苍白,捂着嘴不敢说了。
在芷福的搀扶下,顾云珂弯腰钻出柜子,发热的身子站不稳妥,芷福的力气不够,她正要往一旁倾倒,再次被熟悉的掌心托住。
冷冽的气息带着淡淡的血腥味,代替了寺庙的香火味道。
“你不妨仔细说说,本王是何人?又是如何十步杀一人要了别人脑袋的?佛祖面前,先不提是否谈及杀生,心明眼亮之人不应该说谎。”
沈北枭俯身从她身后贴近,掌心托着顾云珂的手臂,炙热的体温像是一条毒蛇,钻入她的身体,泛起酥麻涟漪。
说人坏话总是被人逮着,算怎么一回事?顾云珂一时语塞,脸颊本就因为高烧而红的不行,此刻连脖颈后面都红了一小片,回头想要狡辩:“我……”
余光捕捉到一抹鲜红,顾云珂陡然一惊:“殿下您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