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北枭勾起唇角,眼底的冷冽温柔了几分,接过她手里沉重的包袱,眼神扫了一眼顾云珂被包袱带子勒出一道红痕的手心,想着姑娘家是不是都这般软,豆腐做的一样,一下就红了。
那一句可怜的“疼”,又让他想起梦中那些闺中秘事,她的肌肤是那么柔软,握在掌心再用力一些仿佛都要起红印子。
沈北枭常在军中行走,剑马功夫磨得掌心粗糙,此时不敢用太大的力气,缓缓地松开一些,偷偷用指腹蹭了蹭她起了红的手背,不习惯且僵硬地说:“别怕我。”
雷光闪过,夜雨淅淅沥沥。
刺眼的雷光让顾云珂呼吸一滞,那种令她全身发痛的痛苦记忆,霎那间使她脸色苍白,那段记忆是她最为应激的痛楚。
“这里不安全,这场火是你所住的厢房后侧燃起的,本王……我不来带你们走,无人会想到你。眼下只有供奉香火的祁安堂尚且安全,你莫怕,一场小火而已,很快就会被扑灭。”
以为她是害怕了这样的场面,沈北枭耐着性子,尽量放缓了声音,怕吓着眼前惊慌的小鹿。
沈北枭一边解释,一边解下披风抖了抖盖在顾云珂的脑袋上,利落的给系绳绕了个结,遮住了顾云珂白玉无瑕的半张小脸。
披风一角同时挡住了雨水和电闪雷鸣,顾云珂抬眸只能看到沈北枭,这个前世令她闻风丧胆的活阎王,如今却有些温和。
人在最害怕的时候,大概都会靠近拥有温暖和善意的角落,顾云珂大口大口的呼吸,指尖抓住他的衣袖:“你听我的,我躲着没事,倒是你……你得赶紧走。”
如果真的和前世所听闻的秘密传言一样,可千万别节外生枝,把她这个老实人拖下水去。
“我?我能有什么事。”沈北枭只觉得被依赖的感觉是如此的好,他紧握住掌心柔软的手,有些餮足知味的牵着把顾云珂往外牵。
“小姐……!”芷福慌忙追上去。
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黑衣侍卫,冷冰冰的挡住了芷福的去路,抬了抬下巴:“寺庙里人手不够,你和我一道去灭火。”
顾云珂自顾不暇,脚下踩着水潭,没听到芷福在身后的呼唤,一脸的懊恼和担忧,根本不知道这男人这么好商量,竟然已经在心里开始自我攻略盘算起她来了。
此时,顾云珂只想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不想和眼前这位殿下掺和在一起再给自己和家中惹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