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分工合作,把阳晨跟我妈带过去时,我爸正坐着病房里精神恍惚,他衣服上也有血,手腕处有赫然的牙印,已经发黑了。
见我们来,他眼神才勉强聚焦,颤颤巍巍起身查看我妈跟阳晨,其他根本不顾,明显已经吓得缓不过来了。
如此寂静了几分钟,窗外天际浮现鱼肚白,有人在惊呼:
天亮了——
我收回了视线,低头望着我爸:“阳晨我会带走救他的命,你跟这个女人不想死就自己回家待着,我希望你们恶魔的爪子不要再伸向我,否则别怪我不顾血缘情义。”
男人十分沧桑,干裂的唇止不住颤巍:“好,只要能救你弟弟,爸一定不让你妈再乱来。”
我感觉我再多看一眼都想反悔直接暴打他们,还是快速转身离开了房间。
贺遥带着阳晨先回了家,刘队正监工三楼的打扫重建工作。
仁杞将西纤收回了玉册,随着我领着林若若的生魂赶往重症监护室。
到了重症监护室,与林若若妈妈寒暄了两句,我又跟仁杞确认了一下将生魂打进躯体的方法,悄声无息让林若若的魂归了位。
很快重症室就传来了林若若妈妈到处喊医生的声音。
我站在医院外面松了口气,环顾了住院部外一圈的残碎的黑气,都能想象昨晚是有多少猛鬼的虾兵蟹将被封线拦截。
我还在想,要不要回去看看阳晨如何了,心口传来一阵剧痛,我当场就要站不住,仁杞连忙扶住了我,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唇上有柔软袭来,一阵清香夹杂腥甜涌入我唇齿。
咒灵第二次毒发了!
又被仁妖怪吻了!!
不过只有他的血能抑制咒灵毒发的疼痛,我还能怎么办,就吻着呗呜呜呜……
大概吻了快半分钟,余光里有个踌躇的身影在旁边搓手,像是实在憋得慌,他小心翼翼的凑来问我们:“那个,你们好了吗?警局那边还有些事要处理,二位要不要一起?”
听声音是刘队。
如果可以,我想挖个洞遁走。
挣脱仁杞的怀抱,我喘着气,对刘队尴尬道:“咳咳,走,正好上次那个警官答应的钱款还没给我。”
刘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