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其实是个小心眼的,只要她抓住机会,一定会下婉贵人的面子的。
但陵容没想到的是,皇后竟然没有对婉贵人出手,就这么任由她这样“作威作福”下去。
“其实奴婢也有点惊讶,但想一想也能理解了,毕竟婉贵人家中如今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唯独一个姐姐,也只有一条性命能拿来威胁了。
皇后娘娘没有能拿来威胁的东西,自然而然就拿婉贵人没有办法了。”
“你说的倒是也有几分道理,”陵容毫不吝啬地夸赞了一句,“她连自己都能当药引子,显然是连命都可以不要的。孤家寡人一个,还真是没有什么好怕的。
但若是把皇后娘娘逼急了,就会直接给婉贵人本人下套。
毕竟害死她父母的人不只是皇上,还有瓜尔佳氏呢,这两人见了面,也不会对对方有什么好脸色的。”
照水跟着陵容后面,深一脚浅一脚地进了承乾宫,她为陵容除去了大氅,又将风毛上的浮雪扫去。
“今儿小池子是偷懒了,庭院中的雪还没清扫干净,好在娘娘没有脚滑。”
“才浅浅落了一层的雪,想必是负责洒扫的人偷懒了,你知会小池子一声,叫他自己去处理就好。”
“奴婢明白。”
照水将那大氅清理干净,方才挂在了一旁,还没歇上一会儿,她就又忙着去弄炭火,好叫屋子里更暖和一点。
“照水,先歇一歇。”陵容看着她像只花蝴蝶一样飞来飞去,眼睛都有些乱了,“屋子里已经很暖了,你若是冷了,就在炭火前烤一烤火。”
“奴婢不冷,只是今夜要有一场大雪,奴婢担心娘娘受了寒,膝上该难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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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是多久之前的事儿了,难为你还记得。”陵容刚摸了摸自己的膝盖,照水就将装了热水的暖炉递了过来。
“娘娘,您用这个贴着膝盖放着,会舒服一些。”
陵容倒也听话,她刚将暖炉贴在膝上,就听见小池子求见的声音。
“叫他进来吧。”
陵容将暖炉抱在手中,看着小池子提着东西赶了进来,她叫小池子也去炭火边儿上暖着,才开口叫他说明来意。
“回娘娘的话,今儿娘娘出去之后,何太医来找过娘娘,奴才问过他有何事求见,但何太医却不肯说。
还说若是一个时辰之后娘娘还没回来,就叫奴才跑一趟太医院,取这个东西回来。”
小池子将手上提的东西送到了陵容面前,“何太医说是给娘娘用在膝上的,每日敷上一次即可。”
陵容打开那几个药包,发现里面是几贴膏药,这浓烈的草药味扑鼻而来,倒是叫陵容的头脑都清醒几分了。
“何太医还是像从前那般细心。”照水将那些膏药接了过来,她仔细闻了闻,试图分辨其中的药材,“用的药材都是极珍贵的,今夜奴婢就为娘娘敷上吧。”
“也好,不能白白浪费了何太医的好心。”面对这种能治好膝盖的药,陵容自然不会拒绝,她话锋一转,便看向了小池子,“何太医还说什么了?”
“何太医说,这几日他不当值,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回到宫中,提前知会娘娘一声,免得需要用太医的时候他不在,耽误了娘娘的病情。”
“他可是近期家中有事,需要连日休沐?”
小池子摇了摇头,“何太医说他家中一切安好,之所以不能进宫,是其他缘由。”
“其他缘由……”陵容仔细咂摸着这句话,既然是家中无事他自己也无事,身为院令,就只有皇上不许他近期入宫一个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