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一指,他便朝我手指的方向把手电筒的光打了过去,这一看不要紧,他也哆嗦了一下。
他说:“卧槽,跟你在一起就他妈的没好事儿,你个龟儿子,你把老子带这来干啥?”
我刚要反驳,余光却看到一把血红色的油纸伞,一晃一晃的漂了起来。
那伞是打开的,像是被人撑着,离开地面有一米多的距离。
漂浮在半空中,左右摇晃,还真有点吓人。
我伸出去感受了一下空气,压根一点儿风都没有,那伞怎么会漂起来?
张东拉着我的胳膊,我能感觉出来他在颤抖。
他说:“这可怎么办?师父师叔都不在跟前,咱们俩……”
我也懵逼,没遇见过这种情况,因为我是天生阴阳眼,就算是有鬼我也能看得到,可那伞下面什么都没有,这鬼的道行得多深啊?
我想跑,可就是挪不动步,张东比我好不到哪里去,他浑身抖个不停,别说跑了,走路估计都费劲。
我颤颤的说:“张……张东……别,别去看它,闭上眼跑!”
他也颤颤的说:“跑……跑个鸡毛啊……腿,腿不听使唤。”
我们两个直勾勾的望着那把伞,那伞从我们眼前漂过,朝我们身后去了。
这会儿我快休克了,心脏跳的比发动机都快。
那东西跑我们身后去了,谁知道它会不会搞个偷袭?
我大叫一声,拉着张东就往前跑,一直跑到墓地里面。
我们两个蹲在墓碑后面大气都不敢喘,探出头望着那把雨伞。
雨伞左右摇晃,好似再寻找什么,又好似被风刮的站不稳脚步。
许久,那伞好似泄了气的皮球一般,飘飘忽忽就掉在了地上。
我跟张东这才捂着胸口喘息起来。
“那是什么东西?”张东问。
我说:“我天生的阴阳眼都没看出来那是什么,好似这家伙的道行还不低。”
张东说:“你别吓唬我,我有点虚!”
这会儿不光张东虚,我也虚,人对无知的事情,都会莫名的产生一种恐惧。
我们俩喘息了很久才平复下来,可一波刚停一波又起。
我听到身后有动静,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从身后传来。
我从张东手里抢过手电筒朝发出声音的地方照去。
晃了几下手电筒什么都没发现,我寻思可能是耗子半夜出来找食,就没再理。
刚要收回手电筒,我的汗毛又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