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话结束后,她握紧手中的电话,指甲几乎嵌入手掌,那款薄薄的新手机已被她捏变了形。
镜子里映射出她眼中的恨意:碧儿,为何还未丧命,当时堕江竟没淹死你?我不信命这般大,这次不死,下次你必将灭亡。
与此同时,傅南弦抱着碧儿上了车。门关的刹那,汽车疾驰而去,碧儿再也压抑不住大笑出声:“呵呵,哈哈哈哈!”
“你还有心情笑,身体的伤痛还没缓解?”看到她浑身是血浸湿的礼服,男子拧着眉头责问道,“要不要去医院?”
“何必去医院,一点小伤,不打紧。”碧儿取出身旁的湿巾擦拭身上的“血迹”,“你看,我没事了,多亏你的血袋,关键时刻派上用场了。”
是的,宋珊珊并没推她,是她自己摔倒的。
她没受到任何伤害,而是借助预先藏好的血袋伪装重伤,只为了让鲁子诚担忧,同时也颠覆宋珊珊在他心中那单纯的形象。
很明显,鲁子诚正是中计之人,那时是,现在依然,这次计划非常完美。
于是在傅南弦面前,她乐滋滋地继续诉说:“你看见宋珊珊那脸色了吗?比吃了苍蝇还要恶心。”
“还有哦,她最后发狂的模样多可怕啊,真想不到她会有这一天。”
“傅南弦,知道我这种行径算什么吗?”
她这副撒娇的小模样让傅南弦配合地询问:“算什么?”
“就是踏白莲花的道,让白莲花无路可走。”当年宋珊珊就是这样对她的,如今,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要她尝尝这滋味。
其实最初得知宋珊珊活着,她直想着立即除掉对方。
她不信宋珊珊身处光明而自己身处暗处,找不着下手的机会;不信宋珊珊命有这么大,怎么都杀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