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镜子前端详自己,镇静地补妆,悠然道,“我告诉陆子成,我是故意通过这种方式引起他的注意。”
“我向他表白,我一直爱着他,从未忘记,所以想法设法重修旧好,加深他在心中的印象,使他更加难忘,唯有如此,才能牢牢锁住他的心。”
“我想跟他重续前缘,有何过错?我害怕轻而易举得到的东西又再次被弃若敝履,所以我才会用尽心思令他忠心不二。有何不妥呢?”
“你猜,陆子成听了这番肺腑之言,会怎样?会不会欣喜欲狂地立即与我复婚?若复了婚,我还是他的陆太太,而你宋珊珊,只怕什么都做不成了,现有的地位都保不住。”
"那你还是要去么?" 薄衣的眼神清纯得宛如溪水,直看得淑珊心乱如麻,尽管那言语轻飘飘的仿佛毫无诚意,可分明透露出的固执,叫淑珊胆战心惊。
思绪万千,淑珊慌忙地反驳,声音在颤动,与以往比起来,在这丫头跟前似乎底气大不如从前,"你别做梦了,子成为人跟我是同出一辙,绝对不会相信你的鬼话。"
"他会对你憎恨如初,一如三年前那样。"
"真的?" 薄衣漫不经心地描着红唇,那一笑百媚生的模样,令人动容。
和昔日那个软弱的薄衣比起来,此刻的她仿佛换了个人,浑身散发着耀眼的光彩,"我倒听说,我坠入河中的三年前,子成他在河边守了好几天,只为寻找我的尸骨。"
"他们告诉我,找不到我的尸体,他便将我衣衫化为灰烬,放入他的随身骨灰盒,这么多年他去哪里,都带上那个盒子。你觉得,这样算不上痴心的爱,只是一片痴迷吗?"
"还有刚才宴会上他对你说的话,听见了吧,说他要重新追回我,让我心甘情愿回到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