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妈妈那次是通过萧逸轩才得知薄年的情况,薄伊想,自从她被抓之后,妈妈定是悲痛欲绝。她病弱的身体,年事已高,不但得牵挂她,还得帮着带孩子,这样的女儿无疑是她一生的拖累。
误入歧途,连累了关爱她的人,夜深时分,她的心里更加歉疚。嗓子里好似堵了湿润的棉团,咳不出,吞不进,折磨得她连呼吸都觉得艰难。她抱紧膝盖,把头深深埋下,以此缓解内心的痛苦,免得哭出声音来。
忽然,她感觉到有人靠近,猛地抬眸问道:“谁?”
哀愁虽有,薄伊在这里警惕不减。“是我。”黑暗中,她辨不清是谁,但声音她记得清清楚楚。
换个新牢房后,生活安静了许多,虽然她不与人交往,但同龄的有个女孩对她颇为关心,便是此时的声音,两人的关系稍微亲厚了一些。
初时她抵触,过了半月才稍有缓和,但交谈也仅限于几句日常,“有什么事吗?”那人慢慢摸索过来,坐在她身旁,“是不是在想家?或是牵挂亲人了?”薄伊没有回应。那人又说道,“还是他们呼噜太大,吵到你休息了?需要我去提醒一下吗?”
薄伊摇头,不愿引起是非,“不用,不关她们的事,是雨声太大了。”
“这样啊,那也没办法了,只能忍着。我也不能让雨停,老天爷又不理我,能听话就好了。”那人说到这,竟自顾自地笑了起来,“对吧?”此刻的薄伊没有心思逗趣,敷衍道:“快睡吧。”
那人问:“我们能不能一起睡?”话音未落,她已经抢先钻进了薄伊的被窝,“凑合睡一晚吧,我有点冷,挤挤或许暖和些。”
薄伊回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