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险不得,所以必须除掉她,从根上消除这个威胁,薄年才能真正安全。
陆子成在薄伊心里已无立锥之地,只有她的孩子薄年。
为了薄年,宋珊珊必须去死。
房间里没有人照料薄伊,只有偶尔进出的医生和护士。
傍晚时刻,病房门传来轻微响声。
薄伊微微抬眸,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的面庞。
"姐姐,我来看你了……"
宋珊珊带着微笑进来,那面孔看似纯良。
然而,那张无害的外表下藏着的,是一颗最邪恶的心。
老天知道,薄伊多想看看那颗心长什么样…...
柳丝丝悠然漫步在村头老槐树下的泥地间,眉头微皱,轻轻叹口气:“阿城哥哥真够小心眼的,妹妹动了大手术身子骨这么弱,竟然连个照应的人都不舍得多雇一个,这也太过吝啬了吧。”
要是往常,一瞧见柳丝丝,苏怡只怕早已翻江倒海,更别说容许她在面前嚣张了。可如今,世事已然变换,苏怡懂得,自己越是没有分寸,便越是如了柳丝丝的意,让自己深陷她的陷阱。
以往的经历不就是这样一回回重演吗?
因此,这次她不能再去错失方寸,务必保持冷静。
她轻嘲一嗓:“我想,你应该不仅仅是来跟我说这没用的闲话的吧?”
此刻屋里仅存她俩,柳丝丝也无需再掩饰,“自然不是啦,光阴寸金,我又岂会如此乏味?”
“我是特地给大姐姐带了个礼物。”
礼物?这可不像善良的柳丝丝的作风吧?
对于她,苏怡心中比任何人都清楚,那么,先瞧瞧柳丝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再说,“哦?是吗?”
“嗯呐。”柳丝丝从粗布口袋掏出个巴掌大的琉璃瓶子,拇指勾起挂着瓶口的细线,“姐,你看里面装的啥东西了?”
“就是你那不幸早逝的孩子呐!”
苏怡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什、什么?”
然而,柳丝丝却在此刻眯起眼角,刻意加重语气又复述了一遍:“我说这瓶里装的,是你的娃,听清楚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