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英已无心再去关注他们,此刻的她痛苦难耐,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着疼痛,脑袋更是如同要炸裂一般。
她觉得自己再也支撑不住了,跌跌撞撞闯入一间丫鬟房内,推开门直奔卫生间,抱住马桶一阵狂呕。
血丝不知何时渗了出来,她一边吐一边抽出纸巾擦拭鼻血,尽管手忙脚乱,却依然无法阻止伤势恶化。
如此这般持续了约莫半小时,秀英才终于稍微缓过些劲儿来。她挣扎着扶着马桶站起,打开水龙头,在洗脸池前捧起冷水洗脸,试图让自己恢复清醒。
从镜子里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头发凌乱不堪贴在脸颊上,脸上布满了翠花故意划下的抓痕,颈部和额头则留有被硬物砸出的淤青。
遍体鳞伤,狼狈至极,几乎与乞丐无异。
那一刻,秀英觉得自己快要认不出镜中的自己了。
她静静地望着镜中的那个丑陋而陌生的女人,突然发出一声苦笑,但这笑意中充满了自嘲。
然而,这种情绪并未持续太久,秀英换好衣服,走出房间开始打扫卫生。
屋内的混乱一片,她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一直忙到夕阳西下,才勉勉强强把一楼清理干净。
"秀英。"
头顶传来冷漠的声音。
秀英扶着吸尘器抬起头,没好气地回应:"又有何指教?"
男人站在二楼的栏杆旁,脸色阴郁,冷冷地说:"翠花饿了,你去做饭。"
又是翠花,一天到晚除了翠花就没别的事了,真不知道柱子哥是怎么把生意做得这么大的,如今这副模样,跟个恋爱脑有何分别,秀英心里暗自腹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