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伊!”
他怒吼一声,自己也不知道为何如此生气。
那双手仍在她的喉咙处翻搅,逼迫她呕吐,她疼得厉害,又恶心不已,满心的苦楚和憋屈,在酒劲的作用下一并涌出,嚎啕大哭,那一刻,似乎要把所有的心酸和冤枉都哭尽。
"哭啥哭?"
"你还好意思哭!分明一句道歉就能解决的事儿,非得逞强干吗?"
已经痛不欲生的她,又被那凶巴巴的呵斥弄得心如刀绞,薄伊哭得撕心裂肺,几乎耗尽全身力气。
"别哭了,再呕一下。"
"听见没,薄伊,再呕一下就没事了。"
薄伊哭得喘不过气来,仿佛心都被挖空了,"我已经呕不出来了,真的呕不出来了,一点都呕不出来了。"
话音未落,她便被粗鲁地从地上提起,按到了洗脸盆前。
陆子成掰开她的嘴,拧开水龙头,冷水直灌进薄伊的口中,冷得她不住颤抖,打着哆嗦,"我好冷啊。"
她的脸湿淋淋的,头发和衣服也都湿透了,哭泣着哀求,"别再灌了,我真的好冷,呜呜……"
然而,无论她如何哭泣,怎样恳求,对方都充耳不闻,灌完水又把她拖到厕所,逼她呕吐,然后再灌水,如此反复,来来回回。
薄伊备受折磨,不停地哭,胡言乱语,直至最后再也没有力气,瘫倒在陆子成的怀中,泪水涟涟,轻轻地唤了一声:"阿成……"
那一声呼唤,如同有魔力一般,瞬间抚平了陆子成内心的烦躁和不安,让他坚硬的心也随之软化下来。
"好了,我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