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不行了。
脑袋里长了个瘤子,晚期,癌细胞像田间的杂草般疯长,治都治不好。
"薄荷叶同志,你现在的状况相当危险,我们建议立刻住院接受化疗。"
耳朵里一片嗡鸣,大夫后面说了啥,薄荷叶已经听不清了,手里的诊断书犹如寒冬中的冰块,让她从头凉到脚,全身颤抖不止。
"对了薄荷叶,你家里人呢?得赶紧通知他们过来。"
一听"家人"二字,薄荷叶像是受惊的小兔,猛地从椅子上蹦起来,"对不起大夫,我先出去一下。"
推开门,一股寒风吹来,直扑面庞,薄荷叶紧握着颤抖的手,拨通了一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喂,有事么?"
熟悉的嗓音让薄荷叶鼻子泛酸,再也撑不住,泪水滚滚落下。
近段时间她总是头晕恶心,全身无力,月经也拖了大半个来月,原本以为自己终于又有了身孕,哪知却是晴天霹雳。
薄荷叶心如刀割,带着哭腔问道:"陆石头,你能来趟医院吗?医生说我得了癌症,需要家属签字……"
"薄荷叶,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又在搞什么鬼。"电话那头传来冰冷的回应,"收起你那副可怜巴巴的模样,要是真得了癌症,我还巴不得你早点儿走呢。"
"我没骗你!"然而陆石头不容她辩解,直接挂断了电话。再打过去,电话已显示无法接通。
薄荷叶明白,陆石头已经把她拉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