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礼疑惑地看了苏稚楹一眼，顿了顿。

“嗯...自从黄太医去世，她在太医院便没了依靠...一个弱女子，在几乎是男子的太医院，处境自是不好...”

苏稚楹沉默了，随后调皮地看向沈卿礼。

“你是不是缺少个徒弟？”

沈卿礼嘴角抽搐，眼皮直跳。

“臣不收徒...”

“为何不收？歧视女子？”

“臣未曾说过这话！”

“那行。”苏稚楹强迫沈卿礼一拍即合，“既然未说过，那便让她认你做老师。”

“这意思不一样？”

“做老师，为教书育人。她如没有医药的天赋，你便只管让她有了谋生的手艺便可，如若她在医药有些见解，那你一手精湛的医术，总需要有个传人，这不？给你送了一个。”

“再说你又没有教人的经验，那正好可以拿她练手。有时候啊，你自己会，懂的多，但可能不会教别人，这就要求你继续学习了，学无止境，沈太医，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行了，我又有些困了，先回未央宫了，你去太医院看看你的新学生吧...”

沈卿礼还未消化掉苏稚楹的诡辩之论，一回头，发现她人已经走远了。

于是，他不明不白、不情不愿地多了一个名为黄雨汐的女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