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颜长老脸色冷淡了下，才继续说道：“那孩子从小就让他爹灌输了要做炼药师的想法，木族灵药炼骨术与他们父子而言，只是成就大道的工具。等家族发现问题的时候，那孩子早就被养左了性情，还将家族典藏偷偷拿去给他爹看，让洛流云在很短的时间里就掌握了灵界灵药的药性和培育之法，让他炼制出许多灵师和契灵能用的丹药来。”

“这……这不好吗？”

洛星海不解。

霜颜长老看了他一眼，这一眼很复杂。

洛星海一看便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正不知该怎么是好，就被温和地拍了拍头。

他抬眸，看着年轻但眼中饱含时光印记的女灵师微笑地看着他，包容道：“很多小家伙都问过我这个问题，不独是你。”

洛星海放松下来，听她说原因。

“你们活在当下，不能理解当时的情况很正常。今日看着好的东西，在当日，在当时的我们眼中，可是天理不容的存在。”

说着，霜颜长老自己先笑了，目中并没有愤怒，反而是怀念。

“二十——不，如今该是三十几万年前了，那时候啊即使我们契灵炼骨师不断培育新种，开发图腾，不说灵兽图腾吧，灵药图腾也不过四千多万种。四千万听起来多，但其实都不够图腾蚕吃到八纹的，其中一千多万还是新培育的桑种。培养一株新灵植，开发灵药图腾，一路养到九纹，算上失败的时间，满打满算一万年吧。好不容易长成的灵药，他却要拔了弄死，炼成吃一口就没了的丹药，这不是要我们灵药灵师的命嘛！”

听到这里，洛星海当即就明白了灵药炼骨师和炼药师势不两立。

当初凯瑟琳拆解图腾，开辟炼器一道，都让炼骨师无法容忍。

这还只是信仰之争，但炼药术于灵药灵师却是大道之争了！

死一株灵药，灵药灵师就少一只契灵！

这简直是在断人道途，挖人祖坟，怎么忍？！

见他想明白了，霜颜长老笑道：“不过这男人不择手段起来，女人也只有认输的份了。洛流云别的好处没有，就那张脸，那张嘴。他不要脸起来，抱着族长是又哭又悔的，说什么他这辈子只有夫人和丹药，少一个他都活不了——噫。”

霜颜长老搓搓手臂，一副受不了的样子。

“……”

洛星海也是没想到。

只是听着，他都替老祖宗害臊，脸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