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蒋天养闻言脸色一阵红润，闷哼了几声，因为爆炸冲击受的伤势加重，嘴角一道鲜红的血液流了出来。

到了这时候，亲眼看到了沈白，蒋天养的脸上反而没了慌乱和不敢置信，有的只是面对死亡的坦然，“成王败寇，沈白，你要杀要剐，我蒋天养在这里，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或许是真正感觉到了蒋家的威势再无法挽回。曾经拥有洪兴的蒋氏王朝也已经落落。此刻的蒋天养，内心十分坦然，也明白自己和沈白之间的较量，两个人的实力和手段已经是天差地别。落到今天这个下场，也是情理之中。

“可惜。”面临死亡的时候，蒋天养的眼中忽然流露出长辈疼惜晚辈的神色，看着车宝山沉声道：“车仔，可惜我对不起你，要让你陪着我下去见大哥。蒋家，也断送在了我的手里了。”

蒋天养对车宝山这个侄子的评价非常高，而且车宝山也担得起这个评价。对于车宝山，蒋天养的心里还是有些不甘的，有些不甘心，这个本应该成为洪兴下一代龙头的侄子，现在却要陪着自己一起下去见蒋天生。

“好了，二叔，不用说了。”车宝山眼角尽是桀骜，淡然整理了一下因为爆炸冲击而凌乱的衣服，冷笑着看向沈白，“蒋家的人不会苟且偷生，死也要站着死。”

“呵。”沈白有些淡漠的视线和车宝山冰冷的目光交汇，挑了挑眉。其实对于车宝山这个猛人，沈白是欣赏的。

不为完人，便为禽兽。一个有着这样座右铭的猛人，身手和智谋全面在线的人才，沈白说不欣赏，那是假的。只不过，车宝山这个人的性格也注定，他不可能苟且偷生，也绝对不可能因为被威胁，就宣誓效忠。

看了车宝山几眼之后，沈白转身离开，抬起脚步的一瞬，举着的手掌也挥了下去。

“杀光他们！”

“哒哒哒！哒哒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