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要做点什么发泄心中郁闷,却听门扉轻响,竟然是裴词安。
陆舒容沉下眼皮,只微微福身见礼,再无多的话。
却感到他握着她的小臂将她扶了起来,拉到身前。
陆舒容轻轻挣了挣,忽然听到一声极细微的瓷器碰到桌面的响动,低头便瞧见裴词安放在桌上的紫苏玉蓉糕。
陆舒容眸子一怔,不自觉的抿了抿唇,便听他道:“你晚上吃的不多,吃一些垫一垫。”
“你不是说晚上吃这些对胃不好。”陆舒容轻咬着唇,今日偏不想下这台阶,凝着面色将盘子往他跟前推了推,“妾身累了,要就寝了,夫君也早些睡。”
刚甩开他的手,谁知再次被握住,只是这一次的手劲儿更大了些。
“你……”
“我今日没别的意思。”裴词安僵硬的开口,“也没有说你错,不过是怕红螺动了胎气。”
一边说着,不自觉的看着陆舒容,“你肯接纳她,还保全了我和国公府的名声,我感谢还来不及,又怎会责怪?”
裴词安这一辈子都不曾说出这样的话,但想着陆舒容的冷淡,这些话在他还未来得及想明白时便出了口。
“下一次即便有这样的事,我也会避着人说。”
裴词安说着拿起一块紫苏玉蓉糕递到她面前,“尝一尝,我特地让厨房做出来的。”
陆舒容看着他手上的糕点,眸子几不可察的轻颤几下。
他从不会为了吃的穿的大费周章,即便办公务到深夜,饿了也只是吃两块点心、喝些热茶,更不曾专门让厨房做东西来。
如此想着,终究是伸出了手。
裴词安看着陆舒容将点心接过,不自觉提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我去给你倒茶。”
陆舒容咬了口点心,看着裴词安,心头覆上一层难言的慌张。
向来清冷的人,不经意的温柔才是最致命的。
怨不得陆舒颜、秦红螺还有叶芷芙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