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哄万缠的事情才过去。
今儿自己气着了,其实也只是吓吓她,趁着机会亲近,没想人心里定然是又过不去了。
他暗暗咬牙,真跟个薄胎瓷瓶似的,也不知是谁伺候谁,谁是谁爷。
心里虽气恼,还是松开人让她坐起来,不然待会儿要哄好比登天还难。
沈微慈仔仔细细将衣裳穿好,临到最后束腰时,宋璋弯腰过来非得要弄,她只好让他缠,结果缠的乱七八糟她又要重来一遭。
所有穿戴好,沈微慈眼波看了宋璋一眼,走出去坐在小椅上,又弯腰去拨弄炭火。
本按着这月份,好多屋子里不该烧炭的。
只是沈微慈身子寒,清明那些日常下雨便膝盖疼,坐在炭火边上就好些了。
宋璋跟着出来,看着沈微慈寂寂坐在椅上的侧影,走了过去。
又一把将沈微慈抱在怀里,自己坐在了那小椅上。
他看了眼屋子布置,问她:“沈昭昭不是送你摆设了?怎么又不用了?”
沈微慈正迎着窗户,被光线照的眯了眼,摇头道:“不想用。”
宋璋捏着她的手淡声道:“你怕那些布置里有问题?我早让丫头给你查了,都没问题,不然我早给你扔出去了。”
“好在那屏风和椅子你没用,那上头浸泡了天仙子,那是用马钱子和文珠兰的根熬煮出来的药水,少说泡了个三五年了,也没个味道,一般人也察觉不出来。”
“这东西可不便宜,玉展堂专卖这些妇人间斗争的黑心玩意儿,前些日我才叫人一锅端了。”
沈微慈一怔,看着宋璋:“那你怎不早与我说?”
宋璋笑了笑,揉捏着她手指:“没必要让你担惊受怕,我给你的两个丫头最识毒性,有她们在,你放心就是。”
“你用的每样东西,她们都验过。”
沈微慈又想起那个浑身发凉的夜晚,沉默下来。
宋璋又笑:“不过你也是聪明的,也有些警觉,还知道喂喜鹊验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