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场酒宴都没有持续多久就结束了。
大刘给冯剑打来电话说虞方杰请他们呢。
这倒好,要么没有酒喝,要么一起聚来,这就是生活吧,它没有计划,是随机的。
三人都是老同学,酒喝得尽兴,话也说得多。回忆一下年轻时的青涩故事,粪土当年万户侯。现在看来,除了感叹年轻真好之外,就是感慨时间改变人啊。
大刘和方杰都是体制内的,聊得更是惺惺相惜,大方感慨。
“还是冯剑狡猾,当个教授优哉游哉啊!”两人看着冯剑笑。
“得了吧,你俩个得便宜卖乖吧,我可是挤破头找不到庙门啊,没有办法只好教书了!”冯剑指指两人。
三人自然说了点以后的打算,只是点到为止,绝不说多说,有点心照不宣的味道。
冯剑就说了好多祝福两位的话,你们混好了,我这“靠山”也就高大上了。
“你明天不回渤海吗?”大刘问道。
“嗯,我这边还有点事儿,哈。就在海南过春节了!”冯剑笑了笑。
“你小子就喜欢搞得神神秘秘的,不会是有女伴过来吧?哈哈。”大刘笑了。
“我啊,交女朋友那是解决社会独身狗的问题——我可没有结婚,自由着呢。”冯剑笑着说。
“那好啊,过春节到我家里,一起过!”虞方杰倒是很高兴。
刘大勇听了冯剑的话,心里一动,他似乎听出冯剑话有所指,心里一种落寞。
晚上酒场结束的时候,林落雪还笑着要请他去逛夜市呢,可他不敢大庭广众之下和她在一起,尤其是大年底下,市里年后就换届了,小不忍则乱大谋。
他自然看出了林落雪眼神里的失望……
三人喝到近十一点,方杰先回家了。
“走,陪我走走!”大刘说道。冯剑点点头,两人就沿着大街,走向大海。
“生活中处处都有艰难,又处处都有陷阱,处处充满诱惑啊!有时候真的很羡慕你的自由啊!”大刘颇有感触。
“有失必有得吧,上天或许很公平!你今天的地位,也是你多年努力的结果,你一定付出了很多,冰洁也一直盼望你有更大的进步吧?”冯剑说道。
“切,你怎么跟‘马列老太太’的腔调啊,好像我要变坏似的,啊?”大刘看着冯剑。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吧,或许群众的眼睛雪亮呢。”冯剑打着哈哈。
“你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吧?”大刘说了句。
“露出尾巴来了吧?”冯剑就笑,“仕途中最忌讳的就是‘声色’吧,‘犬马’倒是其次了。做‘伟人’付出和牺牲的会很多很多!我理解!”冯剑拍拍大刘的肩膀。
“有些东西,你可以欣赏,但不能吃,吃了就说不清了。”冯剑望着远处灯光旖旎的海岸,晚风吹来,并没有多么的凉爽。
“退一万步讲,你可以吃一次,但绝不能上瘾,那样有可能万劫不复,因为你没法兑现某些承诺,兑现不了,就出问题了——其实你很清楚,只是你不愿意相信也出现在自己身上罢了。呵呵。”
“当一只玻璃杯中装满牛奶的时候,人们会说‘这是牛奶’;当改装菜油的时候,人们会说‘这是菜油’;只有当杯子空置时,人们才看到杯子,说‘这是一只杯子’。同样,当我们心中装满成见、财富、权势的时候,就已经不是自己了;人往往热衷拥有很多,却往往难以真正的拥有自己吧,我们都不是圣人,哈。”冯剑说完不再说话。
刘大勇没有言语,只是看着远处的大海。
冯剑默默的陪着他走了许久,直到大刘都冯剑说:“我们回去吧!”
农历二十九了,终于看到有对联出现了。大概在记忆里,春联总是伴着“瑞雪”,伴着寒风大棉袄。海南是夏天的感觉,看到春联,总有些缺少“意境”。
冯剑摇摇头,打车到了蓝水湾工地,发现看门的老头正准备回家过年。
冯剑暗道侥幸,要不又得找半天。
冯剑递给老头一条椰王香烟:“老爷子,麻烦你帮我个事呗?”
“哦,你不是来看房子的那位吗?”老头记忆力不错。
“哈哈,对,我呢想请你去认认那辆车,你看?”
“你是公安吧?那天看你就不是普通游客,哈。”老头笑了,“行啊,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谢谢您,还没问您贵姓呢。”
老头摆摆手:“我就一糟老头子,姓门,哈哈。”
冯剑和老头到了区交管局,果然发现很多黄色面包车。
董启明一身警服,正在挨个拍照。
冯剑和门老头下了车,冯剑低声的对他说:“老爷子,您受累,看看那几辆有些类似!”
“明白!”老头和冯剑很悠闲的看着这些车,走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