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笑得很开心,住的很安心。自己和欧阳、上官、南雪说着悄悄话,嘴角都是上翘的。
又过半个月,依依在欧阳她们的帮助下,注册成立了一家天竺律师事务所。
侯亮则因为在处理案件中,和那个漂亮女客户开房,被对方的丈夫堵在里面,被打断了一条腿。
他也只能黯然离开老苟的律师事务所,据说回了老家——一个偏远的县城。
“想什么呢?”依依看着穿着睡衣的冯剑。
“哦,忽然想起了认识你的过程,哈哈,我这个人挺神经的吧。”冯剑有些自嘲,“你过来不是给我暖被子吧?哈哈。”
“切,你也流氓了!”依依笑着说,“元旦后,我姐姐要结婚了……”
“很好啊!那我该祝贺祝贺啊!”
依依有些欲言又止:“可我爸爸、妈妈、姐姐盼望你……你能出席……”
“哦,没问题啊,还要谁去?”冯剑没有犹豫。
“我没告诉她们,姐妹们已经为我做了那么多,她们又那么忙的,嘻嘻。”依依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
“你的意思是我是闲人呗,哈哈。”冯剑捉弄她,“既然是闲人,那就找点事做啊,何况是喜事呢!干嘛这么早就打招呼啊?”
“嘻嘻,姐妹们多,我担心你的事也多呗!那你同意了?我家里一定很高兴的!”依依站起身来,“那你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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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走了?”冯剑问。
“那你想怎样?”依依走向冯剑,两只手像白骨精似的十指张开。
“你得说说准备什么礼物啊?”冯剑一脸的“天真”。
依依一愣,停止了嬉笑,轻轻走上前,拍拍冯剑的肩膀,“不用,你人到了,就是最大的礼物呢!”然后低下头轻轻拉起冯剑的手,脉脉的看着冯剑,垂下眼帘,两腮有些绯红……
冯剑拍拍她柔软的小手,“欧阳,你咋不进来?”
“啊!”依依一声呼叫,打开门,转身就跑开了,可东厢房门外哪有人影呢。
冯剑似乎忘了自己的名言“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
梨花纷飞漫舞风,飞雪漫舞蝶入梦。清晨,天空不知什么时候又飘起了雪花,一层薄薄的白雪,院子里像巨大的轻软的羊毛毯子,闪着寒冷的银光。
老天爷也很温和有趣,它选择在这个周末给人们一些浪漫气息,送给大家一个懒觉的机会,或是送给人们一个响亮亮的童话吧。
冯剑起床,没有去吵闹那楼里的女孩子们,而是独自开车去了郊外,车开得很慢,车轮压着雪发出吱吱的响声。
郊外高高低低的如一张肆意铺开的宣纸,整个天地仅有黑白二色,大写意的是鱼骨头似的刺向天空的玉树琼枝。树林里,你的脚印绝不是第一个,那里早已印上了不知名鸟儿的爪痕。风无所顾忌地在树木间窜来窜去,嗖嗖作响,像不受管教的顽童玩着亮亮的小刀。你也成了大地上一个小小的黑芥,融合在这树林间。
树林从来就不是麻木的,它们把记忆写成一圈圈的年轮,把希望挂在枝头,倾听着东风的脚步。它们静下来不是生命的止步,而是等待下一轮繁华荣发。
冯剑不紧不慢地在雪地里溜达着。
嘻嘻……哈哈……
身后传来几声欢快的笑声,就看见几个女孩在雪地上追逐、嬉闹。
她们是大学里的学生吧?她们或红色长衣,或白色的长围巾,或黄色的羽绒服,长筒的靴子像蝴蝶一样的飘舞,充满了青春的气息。
冬天没有了雪,就没有了韵律;人世间没有了女子,那也就没有了色彩吧?冯剑想。
冯剑看着那些灵秀身影,不禁想起上官她们,她们或许还在梦乡里,或许在吃着早餐吧?自己挺享受独自的清静,可以什么都不想的发呆,可为什么还是想到她们?或许槛外的人,只要心还在跳,就不会有静的时候吧?
“你在哪里了呢?吃早饭了没?”白南雪的声音从电话传来。
“我啊,在西郊当雪人呢,哈!”冯剑俯身抓了一把雪。
“你又去看雪了啊,我也去,嘻嘻,你等我啊。”南雪的声音低了下来,然后就挂断了。
冯剑就看那些女孩在一起嬉闹着堆雪人,白色的世界里,呼吸也通畅。
“我来了……”不到半个小时,南雪果然找来了。
“就你一个啊?”冯剑笑着问,看着远处快步过来的白南雪。
“失望了吧?我没告诉她们,哈哈。”南雪高兴的站在冯剑的面前,有点气喘吁吁。
南雪喜欢白色,白色的小羽绒服,黑色的小皮裙,长长的浅粉色围巾缠绕在脖颈上。
“你咋穿这么少?耍酷啊,给你,这是热牛奶。”南雪递给冯剑保温杯,又从羽绒口袋里掏出两个放在塑料袋里的剥了皮的鸡蛋,“嗯,还热乎呢,你是不是吃点啊?”
“谢谢,小白兔。”冯剑接过杯子,用左手勾了一下南雪的鼻尖,南雪闭了一下眼睛,然后笑着说,“手挺凉的,你快喝吧。”
见冯剑喝了几口牛奶,就让冯剑背着风,吃鸡蛋。
“眼前的景色,应当喝酒助兴啊;你倒好,让我吃早饭,哈哈。”冯剑咳了一下。
“先填饱肚子再酸也不迟啊,哈哈。”南雪歪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