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华也笑了笑,“我说我不是,你们信吗?”
“你说你不是就不是啊,你拿什么证明?!”旁边听着的年轻队员忍不住插口。
“小同志,你有没有听过疑罪从无这句话,如果你们认为我是幕后黑手,不是应该你们拿出证据来嘛。”殷华斜睨了那人一眼。
“行了。”袁枫示意年轻队员不要开口,他们本来就没有证据,要是有的话就直接抓了,而不是请他回来协助调查。
“殷教授,我们并没有把你当做犯人,我们请你来,也是有些疑点想向你请教,既然昨天小小跟你说了死亡预告的事,你对这件事怎么看?”袁枫放缓语气。
“我不知道怎么说,之前在景中的时候,市局聘请了我当他们的顾问,当时他们发现了有人在诱导悬疑作家,用真实案例做背景写小说。
然后再利用小说诱导罪犯家属,让他们认为自己的亲人是无辜的,是被冤枉的,从而引起他们对社会的怨恨,采取一些过激的举动。
回去之后,我特意找了那几本小说来看,上面用的案例都是我特别熟悉的案子,而且是对这些案件做过深度剖析。
甚至对他们的家属也做了了解,当时我提出过一个观点,我觉得不能只关注受害者家属的心理健康,也要关注罪犯家属的心理健康。
因为罪犯家属跟受害者家属不一样,受害者家属会得到同情和关爱,而罪犯家属则会受到罪犯牵连,在社会上必然受到歧视,想要正常生活很难。
一旦他们心中的恶念被点燃,带来的社会危害性比一般人要大的多,所以,我才多次强调也要对罪犯家属给予一定的宽容度。
可惜,我的这个观点遭到了很多人的反对,尤其引起了受害者家属的不满。
你们知道嘛,本来我破了案他们是感激我的,但后来因为这个观点,出门还被他们扔了臭鸡蛋,要是放到现在绝对会被挂到网上。”
说到这里,殷华自嘲的笑了笑,人性有时候就是这么不可捉摸。
“后来,我匿名在凤凰基金会搞了一个专项基金,专门用来救助罪犯家属,就是想在他们走投无路之际给他们一个容身之所,不至于走到犯罪的道路上去。
知道我为什么要匿名吗?因为我不敢暴露自己的名字,我承认是我怂了,我怕被攻击。
我还特意把那几个案子的罪犯家属的名字报给了基金那边,跟他们说这几个是需要救助的,其他人需要救助的人他们可以自己考察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