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云寒策果然去见祝保国,我并没有跟着去,依旧是看着云渺渺忙前忙后,又是亲手煎药,又是给我哥喂粥。
我倒也乐得自在,阳光很好,云寒策也很好,我想到昨日晚间,又不觉得面红耳赤,心里却如同酿了蜜。
“哐当”一声袭来,是从我哥房间传来的:“我说了,不用你来照顾我,我听不懂吗?你一个女孩子,自己不觉得难为情?”
“前日在村子里,不也是这样的?”
“那时候是那时候,那时候是没办法。你别来照顾我了。”
房间里没有声音,我推门进去,云渺渺见我进来,吸了吸鼻子,强颜欢笑道:“染染,湛哥哥可能不舒服,脾气也……”
我哥声音很平静,好像刚刚那么大声的人不是他:“染染,花银子请个人来照顾我。”
我哥朝我说的。
我心累,我就不该走进来。我哥见我不说话,立刻瞪着我,马上又要发脾气。
我摆摆手一手揽着云渺渺:“走,让他死在这里。”
云渺渺眼睛红的像小兔子,委屈巴巴的就来捂我的嘴:“你别瞎说,湛哥哥…”
我一把拿掉她的手:“你管他干嘛,天天这样有意思吗?你就听我的,回京城,那什么北平王,楚风阙不是任你挑?何必吊死在这一棵树上?”
云渺渺看着我,一点当初在京城里的骄傲灵动劲都没有了,她垂着眸子,眼泪又一滴一滴落下:“我不愿意,我还是……”
我把他手中的药碗拿过来放在桌上,然后拉着云渺渺往外走:“云渺渺,你这样就活该挖野菜。”
云渺渺眨大眼睛看着我,唇瓣欲言又止,我轻轻弹了弹她的额头:“今天呢,我们是闺蜜,没有你哥,也没有我哥,我们还是像从前一样,好不好?”
“那你,如果是我哥这样对你,你能放弃他吗?”
我瞬间有了答案:“那还用说吗?但凡云寒策让我走,我立刻头也不回的走。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你不知道,男人啊都不是东西,你缠得越紧,他越当你廉价。”
“那如果我回去了,湛哥哥他……”
我扶额,姐妹,你能不能不要这样,我看你这样子,我很着急啊。
“叫他苏湛,他又不是你哥。”
云渺渺皱着眉头看着我:“那他会不会后悔?”
唉,恋爱脑没救了,和她哥一样,她哥好歹还有事业脑,她是全长恋爱脑去了。
“你管他后不后悔,听我的,回去找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