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洋洋不反驳,但态度就像一块硬骨头,丝毫没有愧疚的样子。
韦春喜气急败坏,进屋去,把床上的王猛推醒,让他教训洋洋。
但洋洋自己觉得没趣,已经一溜烟跑路了。
寒冬清晨,街道的青石板路又冷又硬,走啊走,仿佛有个锤子在敲打鞋底,脚掌感觉麻麻的。
路上的行人提着菜篮子,边走边聊,吞云吐雾。
洋洋垂头丧气,只看地,不看人,耳朵还在发火烧,心里也躁躁的。
他暗忖:穷命,穷命……娘天天哭穷,哪里穷了?
比如,咱家的新瓦房,在王家村是最显眼的,家里还有牛车,穷在哪里?
大官儿亲戚也是真的,铺子也是真的。
而且,他经常听韦春喜和妞妞算账,有时候铺子一天就能赚几百个铜板。
就连方哥儿的私房钱匣子也装着很多铜板,他亲眼看见过。
四五岁的小表弟比他私房钱更多,他越想越不服气,甚至嘀咕一句:“野种,凭什么对野种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