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别人说,礼部尚书家有个致远学堂,每个学童每月的束修是六两银子。别人不嫌贵,反而抢着去,甚至想进都进不了。”
石夫人有点见识,明白礼部尚书是个相当大的官儿。
她好奇地问:“为何别人不嫌贵?”
“是为了巴结那个大官吗?”
石师爷拍打膝盖,眼眸深沉又精明,微微含笑,道:“因为教得好,名声响亮,而且对入学者精挑细选,门槛高,所以别人以此为荣。”
“任何事,一旦变成光荣,如同往脸上贴金,别人哪里还会嫌贵?”
石夫人不理解,又问道:“和金榜题名一样光荣吗?”
石师爷轻轻摇头,道:“不一样,致远学堂只收女学生,教琴棋书画和礼仪,各门夫子都是顶尖水平。”
“如此教出来的才女,以后嫁入高门大户。”
石夫人反而听得懵圈,疑惑地道:“如果琴棋书画学得不好,就不能嫁入高门大户吗?”
“以前,我只听说过门当户对。”
石师爷抚摸长胡须,压低嗓门,小声道:“学成顶尖才女,便可以鲤鱼跃龙门,攀更高的高枝。”
一听这话,石夫人反而泄气,道:“晨晨和宣宣的私塾哪有那本事?”
“咱们还是脚踏实地比较好,不敢奢望每月赚六两银子束修。”
石师爷头脑冷静,眼神精明,道:“其实,有异曲同工之妙。”
“不必赚那么贵的束修,但可以收更多学童,就像商家做生意薄利多销一样。”
“据我观察,咱们这个私塾的金字招牌就是宣宣记账、算账的本事,学童不是冲着学绣花来的。”
石夫人给他一个白眼,道:“在你眼里,咱家晨晨变得可有可无了?”
“在我眼里,宣宣重要,晨晨也重要。”
“咱家晨晨对学童特别关心。”
石师爷笑一笑,道:“我的意思是,京城很多大户人家都看重记账、算账的本事。”
“特别是那些儿子多的人家,几个儿媳妇争着当家理事、主持中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