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小书童和轿夫们正一边擦汗,一边无聊,突然听见破屋传出大喊大叫的声音,似乎充满了恐惧。
他们连忙赶过去,只见吕新词倒在草丛里,惊慌失措,双脚乱蹬,左腿上缠着好长一条蛇,正吐着蛇信子。
小书童也吓得尖叫。
轿夫们胆大一些,连忙捡来竹竿,把蛇挑走。
“怎么办?”小书童哭得涕泗横流,十分可怜。
如果公子被咬死了,老爷和夫人肯定会打死他的。
吕新词已经晕死过去。
四个轿夫分别抬手抬脚,把吕新词抬到轿子上,道:“哭也没用,赶紧回城里找大夫去!”
小书童一把鼻涕一把泪,嚎啕道:“这是县太爷的小衙内,你们赶紧救他!否则咱们都要陪葬!”
四个轿夫顿时吓得腿软,暗叹倒霉。
仿佛阎王正在后面追,他们抬着轿子,一路飞奔,一下也不敢停歇。
小主,
轿子进城,一路到达官府。
小书童哭喊:“小衙内被蛇咬了,快请大夫!”
整个官府的人都被惊动。
连县太爷也惊慌不已,毕竟他只有这一个儿子继承香火。
好几个大夫被官差拉到官府来看诊。
仔细诊治伤处,掀开病人的眼皮子,再详细询问那蛇长啥样。
大夫们终于得出结论:“蛇没毒,但病人胆小,被吓晕了。”
官府里的一部分人不约而同,心想:祸害遗千年啊!
小书童作为随从,被县太爷和吕夫人严厉审问。
他也吓破了胆,只能如实交代这几天的大小事情,包括纸扎铺发生的事。
县太爷抬手拍桌,神情恼怒,立马下令:“把纸扎铺的人抓来审问!一定要审个水落石出!”
霍捕快主动打头阵,领命去抓人。
——
赵东阳提着糖、鲜果、茶叶、草鱼等礼物,去纸扎铺,特意向苏家人道谢。
苏父和苏母吃惊,一听说他是赵宣宣的爹,连忙热情招呼,请他坐下喝茶、聊天。
赵东阳笑道:“多谢你们上次帮我女儿。她怕再次碰见坏人,不敢过来,但又不放心你们,怕连累你们被那个衙内骚扰,所以打发我过来问一问。”
苏父笑得憨厚,道:“我们没事。你们太客气了!”
苏母道:“那个衙内后来又来过几次,可凶了!每次都来买纸扎,但我宁可不赚他那个钱!你让宣宣一定要躲好,千万别再让那个坏蛋撞见!”
苏荣荣关心赵宣宣,忍不住插话:“赵伯父,宣宣这几天好不好?有没有做噩梦?”
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她和苏灿灿这几天都被噩梦折磨。
赵东阳笑道:“没事,她照常在私塾念书呢!”
苏家四口人都吃惊,苏灿灿道:“你们不怕被衙内看见吗?”
赵东阳刻意压低声音,小声道:“她画了个大花脸,别人认不出来!”
“噗呲!”苏灿灿和苏荣荣笑出声来,苏父和苏母也笑容愉悦。
气氛正融洽时,一群官兵气势汹汹地跑进纸扎铺,不分青红皂白,一见面就抓住苏父、苏母和赵东阳,把三人的手用力反剪到背后,使他们无法反抗。
苏父和苏母都极为害怕,苏母甚至吓哭了,反复解释道:“我们是遵纪守法的老百姓啊!你们抓错人了!”
霍捕快高大威猛,随后走进门来。
赵东阳仿佛看见救星,双眼放光,喊道:“霍捕快!你们真的抓错人了!”
霍捕快没跟他套近乎,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道:“赵地主,你来这里干嘛?”
赵东阳眼珠子一转,撒谎道:“我来买纸扎,我是买东西的客人啊。不能抓我!”
霍捕快对官兵发话:“放了他!另外,把这两个小姑娘一起抓走!”
苏家四口人惊慌失措,一边哭,一边努力解释,但都无济于事。官兵们力气大,毫不客气地押他们出门。
赵东阳急得冷汗直流,拉住霍捕快的衣袖,帮忙求情:“霍捕快,这家人都老实善良,绝对没犯法!你能不能通融一下?到底为啥抓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