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捏拳，满是皱纹与老茧的拳头直直对向陈宁。

“你且记住，在这人吃人的世界了，不管你是想救人，还是想吃人，你都得有武力，且是强大的武力，唯有这样，才能随心所欲。”

说罢，周烛又抬头望天，抬头道。

“这个世界在逐渐崩塌，诡物的影响越来越坏，人也越来越怪，平民的性命虽不值钱，但也绝不会被这样虐杀，大帝应该也察觉到了这点，开始推崇机械变革，降低诡物对人体的影响……”

“希望有用吧，不然这天下就要变成下一个诡国了。”

他一连串说了许多，最后摆手道。

“不谈这些了，点个外卖吧，我想吃火锅了。”

总结，还是外卖更香。

陈宁点头，点了火锅，支起炉灶，与意气不再高的周烛在夜色的雪中慢慢聊天。

姜秋禾趴在栏杆上，围巾裹住半张脸，清澈的眼神眨动，像是好奇的看着他们。

“姜丫头要来点吗？”周烛作为师父，当然要一碗水端平。

火锅的红汤在跳动，毛肚沾水，红艳艳的满是食欲，是寒冷冬日里的极好美食。

姜秋禾也按捺不住食欲，点头答应，小步跑了下来，与他们一起围着火锅而坐。

现在便真有同门的感觉了。

周烛筷子夹起一块鸭肠，与他们笑道。

“我闯荡大半辈子，如今也没什么存货可以传给你们的，算是我做师父的不对，所以对你们也没什么要求，只希望我死之后，你们能够互相照应。”

陈宁和姜秋禾却没听他说话，抢着夹火锅里的菜。

“诶诶，给我留点！”周烛赶忙说道。

火汤还在跳动，冰冷雪花落入进去，也成了炽热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