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轩逸凡在尼姑寺的日子逐渐平静下来的时候,一天,寺里来了一个陌生人。那人名叫启凡,是一个年轻的记者。启凡偶然间听说了轩逸凡的父亲的事,她把杀人的事闭口不提。
启凡见到轩逸凡后,对她说:“你这样躲在寺里,能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吗?你的父母或许也希望你能勇敢地面对生活。”
轩逸凡皱着眉头说:“你不懂,那些讨债者不会放过我的。我在这里至少可以安静地生活。”
启凡摇摇头说:“你知道吗?现在有很多政策是可以帮助像你们家这样陷入债务困境的。你的父亲也许只是一时困境,没有找到正确的解决途径。”
但是轩秋欠的钱太多了,加之建筑业持续不景气,他根本没有翻盘的机会,况且也无垫支的能力,唯有跑路不失为上策。
轩逸凡在妙音寺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倒也清净,至少没人再打扰她,就她的现状而言,都自顾不暇了,哪里还管得了她的父母在哪儿。
后来就是那个启凡泄露了轩逸凡隐姓埋名,躲在妙音寺出家为尼的事,警察才找到了她。
在妙音寺期间,轩逸凡常站在妙音寺那古旧的禅房门口,望着远处连绵的青山,心中五味杂陈。
在那两年里,轩逸凡努力让自己忘却尘世的纷扰,但有些事,有些人,始终是心中难以割舍的牵挂。比如她的父亲轩秋。
一天,一抹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通往寺庙的小径上。轩秋穿着一身破旧的衣衫,神情略显疲惫和狼狈。因为被限制乘坐飞机、火车和大客出行,这一路他必定历经了许多艰辛。
“爸爸。”轩逸凡轻轻唤了一声,走上前去扶住有些摇晃的父亲。
进了禅房,轩逸凡为父亲倒了一杯粗茶。轩秋捧着茶杯,手微微发抖。
“爸爸,你这样躲躲藏藏过活到何时是个头啊?”轩逸凡看着轩秋,眼中满是心疼。
“我还不起钱,”轩秋无奈地叹了口气,“他们逮到我好不了,我因为欺诈抵押还会坐牢,能躲一天是一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