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防栓被物业用铆钉钉死,即使砸开消防柜的玻璃,物业消防也因年久失修,水压低的令人发指,远远无法达到扑火救人的目的,即使……小言熟知所有的消防知识。
等到真正的消防队赶来,将那无情的大火扑灭,小言的父母,也早就呛死在了那烈火的浓烟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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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作为唯一一位还活着的受害人,小言毫无疑问的得到了一大笔赔偿。
可是……生命的重量,真的是钱财能够衡量的吗?
那场火灾的事后追责,小言不想去管,也不无法管……
当时的小言在得知父母已经双亡的消息后,真的迫切的想要寻求自杀,可是那些消防,那些邻居,那些不负责任的物业,却是拼了命的拦住他……因为他们真的承担不起新一起人命的代价。
伴随着热度下压与暗箱操作,那件打破了彼时还只有十二岁的小言一切幻想的火灾,终究是被压了下去。
被各种人,做了各种思想工作的小言,只有十二岁的小言,无力去管辖那件事的始末。
他只是时常会想,如果……如果自己当时可以跑的再快一些,是不是就能赶在那犹如断崖一般的书架倾倒前,冲进父母的卧室了呢?
倘若他的动作可以再快一些,是不是就可以把至爱自己的父母,救出火海了呢?
或者,更干脆一些。
倘若他当时的动作可以再快一些,是不是就可以在母亲的一声,“真拿你这孩子没办法”的叹息中,与深爱着自己的父母一同埋在那片火海中了呢?
之后,小言按照父母的遗愿,利用自己的时间,利用法院的赔偿,供自己上学,如愿考上了母亲曾经任职的长空市一高……即使,以他的成绩,他还有着更好的千羽学院可以选择。
毕业后,小言依旧按照父母的意愿,到长空市本地的物流公司打拼,混得一席之地后,便不再向上攀登,偶然会在假期之余,以外卖员的身份,奔走在这座带给了他伤痛的城市。也只有疯狂的奔跑,他才能暂时忘记曾经的伤痛。
同学们说他做作,因为他从不与人交流。
同事们说他自私,因为他从不参加团建。
是啊……他很自私,他真的很自私,自私到,即使让给自己的父母葬身火海,也没能冲入那火海当中,与他们一同埋葬。
自私到……只是日复一日的去重复他那“平静生活”的虚妄幻想。
他是小言,目睹了自己父母死亡的自私鬼。
他叫影言说,是一个被囚禁于“平静生活”中的可怜人。
他的经历让“神”也为之动容,于是乎,“神”为他降下了名为「亚空」的悲悯……
……
“所以…你的意思是……要我成为‘神’的使徒?……接管‘神’的权能,去弥补我的遗憾……是吗?”
时间回到现实,长空市中心的废墟之上。
“小言”怔怔的看着自己的身体,而他那已经残破不堪、已被鲜血染红的身躯,竟是在那一缕缕凭空出现的紫色光点下,飞快的痊愈着。
血肉外翻的皮肤迎来痊愈,外卖员服饰下破破烂烂的黑衣也被修补。之前他的同事有句话说的没错,小言的颜值的确是一等一的高。
此刻的“小言”跪倒在这已经沦为废墟的中心广场上,原本漆黑的短发逐渐被拉长,搭配着迎风飞舞的发丝,竟是被衬托出了一种王族遗孤的悲凉气氛。
这感觉还真是奇怪啊,明明几分钟的前的自己还觉得,那与血雾一同弥漫在空气中的,诡异紫气狰狞而又可怕。但现在,他竟然从这一片片的诡异紫气上感受到了一种尤为纯粹的“安心感”,仿佛只要自己还置身在这紫色的气体与纹路当中,自己就是绝对的世界主宰。再不会感受到恐惧,亦再不会得到遗憾。
而那些四散而飞的崩坏兽,不管是最基础的突进级、骑士级,还是强大一些的弩炮级、战车级,在这一刻仿佛都沦为了他一人的背景板。仿佛那些正在城市中疯狂迫害的崩坏兽潮拱卫的人不是那一头头山岳般的战车级崩坏兽,他才是这些崩坏兽誓死守卫的“君王”。
可是……
“可是我如果接受了你【权柄】,那我的生活又要何时才能平静下去?!!滚啊!滚!!我不稀罕你给我的王权!!更不想去当你那所谓的神明使徒!!
我的生活早就已经破裂了!我梦想也已经不复存在了!就算掌控了【权柄】又能如何?!我现在想死!只想死!我只有这么简单的一个想法,十年前的我没死成,十年后,一切破灭,我依然是求死不得吗?!为什么?!!!”
是啊,小言从来都只是那个只希望过上平静生活的小言,得益于父母的教诲,他一直都没有奢望过太高的身份与权力,他不想去做什么主宰,他只想过好当下……按照父母的遗愿过好当下。
或许曾经的他的确在有过足以贯彻一生的遗憾,可时间不能倒转,那被深埋在坟冢之下的枯槁也绝对不会重新收集到消散的意识,倘若连神的【权柄】都不足以让他挽回遗憾,那他又要这权柄何用?
他明明只是想过上一个平静的生活啊!
“滚,滚啊!!你既然是神,那你是看不透我的内心吗??!我只是想过上平静的生活,我不需要你那些权柄与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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