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琦没等他回话,继续说道:“我刚才已经和贤弟说了,我们白家的药材铺子主要进项之一就是和宫里的生意,我们家做这药材的皇商已经都快近百年的历史了,我白家的大部分名声也是由此而来。”
李斯年点头称是。
白景琦继续说道:“但是自从溥仪退位之后,宫里还欠了我们白家二十多万两银子的药款一直要不回来,他溥仪退了位,但还是可以吃香的喝辣的,可是我们这些围着宫里转的商家们就被坑苦了,这银子要是能要回来也能解一解我们白家的燃眉之急。”
有道是“乱世黄金,盛世古董”,现今的华国政权依旧处在动荡的风口浪尖,对于像白景琦这样的生意人来说,黄金的价值自然不言而喻。
他心中盘算着,如果能从宫里追回那笔注定打了水漂的欠款,哪怕只是部分,对于白家来说也无疑是雪中送炭般的帮助。
白景琦深知此事的难度,即便是李斯年这位贤弟有办法,也免不了要上下打点,耗费心力。因此,他坦诚地说道:“李贤弟,我并不奢望能够全部要回来,能要回个五六成的话,我便心满意足了。”
李斯年沉思片刻,点了点头道:“我会尽力想办法的。”
他看了看手表,发现上课时间快到了,便说道:“抱歉,七哥,一会儿我得去上课了,就不留你了。敬业就先跟着我,我会找机会和他好好谈谈,尽力教导他。至于讨款的事,一旦有了眉目,我会立即联系你。”
白景琦连忙站起身,拱手道:“今天真是叨扰贤弟了。改天我做东,感谢你的帮助。敬业这孩子就拜托给你了,若他不听话,你只管责罚便是。我这就告辞了。”
待白景琦走后,李斯年手中捧着两本《永乐大典》,爱不释手。他深知这两本书的珍贵,放在办公室内怕是不安全,便找来几张报纸将两册图书仔细包裹起来,垫在讲义下面,小心翼翼地拿到教室去了。
由于白景琦来访的耽搁,李斯年走到教室时,已经有些迟到了。
他轻轻推开教室门,热闹的教室氛围扑面而来,让他不禁怀疑自己是否走错了地方,怎么会有这么多人?
记忆中,周三的课堂上仅有六七十人而已,座位间尚有余裕,而今眼前这熙熙攘攘的景象,让他倍感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