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顾白热忱的目光,程玉泉的反应却好像被烫伤了。
他挤出勉强的笑容,慌乱地不敢直视顾白的眼睛。
“我、我今天还有一场演出呢,今晚恐怕没空,改、改天吧。
“演出?正好,你在哪儿演出啊,我去给你捧个场!”
程玉泉的表情一下子惊恐无比,连崩都有点崩不住了:“不、不、不用,小、小地方……”
顾白是真的想给对方捧场子,然而对方的 心声却不断传过来:
[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放过我放过我放过我放过我放过我——]
听着对方内心的尖叫和崩溃,顾白沉默了。
这显然是社恐满级选手。
顾白的亲近对程玉泉来说是负担,他并不想跟顾白把酒言欢,只想找地缝钻。
代入了一下,顾白也能理解。
遇到一个半熟不熟的熟人,对方春风得意,自己正值低谷。
对方邀请吃饭,很容易想到对方是想找自己炫耀和吹嘘。不然就那点交情,还能是提携你不成?
可顾白,还真就是想帮他。
然而程玉泉的内心一直在疯狂尖叫,从茶壶烧水声,已经变成尖锐爆鸣声。
顾白被吵得脑瓜子嗡嗡的,连忙让谛听关掉心声传输。
算了算了,不勉强了。
“好吧,那下次有机会再约。”
听到顾白松口,程玉泉简直如蒙大赦,脸上露出了见面以来,唯一的一丝笑容:“好好好,下次,下次一定。”
看着程玉泉低头加速离开的身影,顾白摇了摇头。
说下次一定的,多半指的是下辈子一定。
算了,看来朋友是交不成了。
没有缘分,强求没用。
改天找个机会,给他安排个好点的工作,就算是还了他的人情。
顾白继续回去拍摄他的写真,这次他有了经验,比上次快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