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里在荆棘丛中反复穿梭,不停咆哮着,“加兰德——!懦夫——!胆小鬼——!”
他的体力惊人,奔跑了许久仍旧有力气,还能不停地砍断脚下的荆棘。
加兰德的身影在荆棘丛中时隐时现,锋利的猎刀穿过密布的荆棘从刺向敌人。当嘎里转身反击时,却又被眼前的藤蔓困住。他总是眼睁睁看着面前的加兰德钻进荆棘从逃走,自己的弯刀却只能砍刀零星枝叶。
不多时浑身伤痕的嘎里迷路了。这时,他发现地上有一排马匹留下的足迹,就沿着这足迹一路追上去。走入暗无天日的荆棘深处后,却发现站在荆棘丛中的,仅仅是那匹灰马而已。
“白狼崽子,狗娘养的杂种,你在哪——!”嘎里双手握着断裂的荆棘朝天大喊。他连那匹马也看不惯,就提着刀一路砍过去,抡起弯刀冲着灰马疯狂地砍杀。
一时间血肉横飞,惨不忍睹。弯刀反复劈砍着马儿的尸体,最后刀刃卡在骨头里拔不出来。嘎里即便是铁打的身躯,这般消耗一番之后,也有了倦容。他蹲下身,抹去脸上的血污,喘着粗气休息。
“亏你还是大将军的儿子……”加兰德看准时机,突然从他身后出现,刀尖指着嘎里背后猛地一刺。
如此一刀,加兰德用尽全身力气。只见刀尖深入嘎里背上至少三寸,直指心脏。可是万万没想到,竟然未能伤及要害,嘎里缓缓转头。加兰德一惊,抽身要走。猎刀已然卡在嘎里的肋骨中拔不出来。嘎里脸上尽是扭曲的笑容:“白狼崽子,你送上门来了……”
他一把揪起加兰德,把他狠狠往荆棘地上摔。荆棘丛的下面,不是松软的土地,而是碎石密布的沙地,又干又硬。
加兰德被撞满脸是血。一时间来不及起身,嘎里又走过来抓起他,举得老高又用力扔出去,这次加兰德又被摔得头晕目眩。他手臂和腿上都疼得厉害,颤抖着根本直不起身,更别说逃跑。
说来也奇怪,那把猎刀还差在嘎里背上,他现在这样斗志昂扬,也不知是不是回光返照。嘎里的嘴角冒着血,咧着嘴笑着:“白狼崽子,你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