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就醒了。
“你确定看到的是包洋?”于柠问。
“确定啊,我就住他隔壁寝室,不可能认错,这哥们不地道啊,别人欺负他时,我还帮忙解围呢,他怎么连我也要害?
虽然我们学校的人可能都会死吧,但是好歹有个先后顺序,我这样没欺负过他的,怎么也不该是第一个死。”
汪博忿忿不平,自顾自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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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柠啼笑皆非。
这小孩,思维真跳脱,不过于柠还是听到了关键词。
“包洋被同学欺负?有人霸凌他?”
“也不知道算不算霸凌,有几个人不知道为什么跟他有过节,打过他两次,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害他得了抑郁症,其实我们也想帮他......”
提起这件事,汪博惆怅。
校园隐蔽角落,总会流下一些孩子的泪水,校园霸凌普遍存在,不过是程度轻重。
“我偷偷告诉生活老师了,生活老师也及时制止了那几个学生,可是包洋还是死了......”
“身体脱险了,心里的那场雨却没停,你不要责怪自己,大部人都是普通人,没有拯救别人的能力。”于柠拍拍他。
她把包洋抑郁之谜的拼图拼全了。
如果不是于柠救了汪博,这条线不会这么早被挖出来。
“道长,你微信是多少,咱俩加个好友呗——道长,你这么年轻,你有男朋友吗?”
“......同学,你这是大难不死该有的态度吗?”
当代年轻人的精神状态,总是在正常和精神病之间反复横跳。
“对了,我想起个细节,包洋骑着鸡出来时,对我喊的是,快跑,脸上还很担忧的样子——你说他是不是没想害我?”
“我会调查清楚的,被冤枉的,受委屈的,都会沉冤得雪。”于柠一语双关,目光如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