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沈长生担心地说道,“真禁了,会不会闹起来。”
“赌场身上背负的人命也不少,他们死定了。”沈慧娥眼神冰冷地说道。
“知道,他们跑不了。”沈长生冷哼一声道,“这赌场后面哪个不站着贵人。”接着又道,“这赌场后面站的是郡守大人。”
“不意外。”沈慧娥眼底凝结成霜道,“自古黄赌不分家,以郡守的人死要钱的性格,别告诉勾栏院身后也是他吧!”
“没错。”沈长生握了握手里的马鞭道。
交了过路费,沈长生赶着马车进了城。
“咱们这么频繁进出城,没有人怀疑吗?”沈慧娥漫不经心地问道。
“有钱赚他们才不管呢!这些守卫我都认识了。”沈长生满脸笑意地说道,“对了,这赌场的生意打掉,该杀的杀!这勾栏院怎么办?”
“你说呢?”沈慧娥柳眉轻挑反问道。
“那些女子大都被迫的,怪可怜的。”沈长生眸光悲悯地说道,“可是不干这个,好像也干不了别的,干啥都有人嫌弃。有家也回不去了,家里人嫌她们败坏门风。吃、用人家卖身钱,那时咋不嫌弃。人啊……”抿了抿唇道,“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不赞成她们继续做这个啊?”沈慧娥故意地问道。
“说的这是什么傻话。”沈长生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道,“这卖儿卖女的,黑心的父母都将他们卖到腌臜地儿。养活了家里,还要被家里嫌弃。真是……”无奈地摇摇头道,“我亲眼看见的,真不是滋味儿。”
“勾栏院关门了,你们男人可怎么办哟!”沈慧娥阴阳怪气地说道。
沈长生闻言满脸通红,“普通男人可进不去,也进不起。”冷哼一声道,“贵人怎么可能去呢?他们看上女子,直接将人给掳进家了。”
沈慧娥诧异地看着他,“你……你……”
“见过的。”沈长生感慨地说道,“只有败家子才流连烟花之地。”抿了抿唇道,“还真不好办?”
“本身就是穷苦人家的女子,让她们做军服,做布鞋。”沈慧娥轻快地说道。
沈长生闻言回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说道,“这是个办法。”笑着又道,“这样穷苦女子也有个去处。织麻布也需要女子。”
“对呀!对呀!”沈慧娥笑着微微颔首道,“到时候咱这猪养起来,这香皂,可都需要女子来做。男人恐怕不乐意吧!”
小主,
“男子?”沈长生想象一下那画面,打了个冷颤,不敢想。
“这下子有了去处,相信勾栏院关了门,也没有较大的反抗。”沈慧娥深邃不见底的双眸看着他说道。
“这好事,她们还反对呀!”沈长生满脸疑惑地看着她说道。
“老鸨子吓唬他们,咱这军中可都是男子。”沈慧娥眼神冰冷地说道,“想想城外兵营,那些惨死的女子。妈妈我心善,你们还能挑挑,不想接客,就不接了。”冷哼一声道,“两相对比,你相信谁?”
“咳咳……”沈长生轻咳了两声,“做生不如做熟。”拍拍自己的狗皮帽子道,“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反正就是这个意思,人家肯定相信老鸨子。”
“所以啊!”沈慧娥深邃不见底的眼眸看着他说道,“老鸨子带着女子,齐齐堵在衙门口,撒泼打滚,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谁受得了。”
沈长生闻言想象那画面,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