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散去,长公主从楼上下来,行至赵妨玉身侧:“你不怕他路上出意外?”
“姑姑,无论我所做为何,我从始至终,不曾想过害他。”
长公主不再说话,不知信与不信。
赵妨玉怕她多想,补了一句:“他是我夫君,若有机会,我不会不救。”
赵妨玉的举动无异于是将周擎鹤架在火上烤。
长公主看不明白,赵妨玉豁出去这样大的代价换周擎鹤回来,如今又将周擎鹤推向深渊,这样的举动叫人看不出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你答应过我的事,还记得么?”
“……记得,一直都记得。”
长公主鲜红色裙摆一点点被花丛隐没,赵妨玉转身:“我记得库房里,有一幅松善法师的合乐图,包好了送到赵府去,告知母亲不必担心,这里一切都好。”
弄波点头应是,开了库房将画找出来,送去赵家。
收东西的是大夫人身边的崔妈妈,给她塞了包铜钱,又带了些卷雪做的点心回去。
崔妈妈送走了人,捧着画卷进来。
“王妃说,她一切都好,让夫人不必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