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家子里,我排行老十一,在我懂事儿之前,家里那可是皇城根儿附近,出了名的有钱。”
李成儒点上烟,深深吸了一口后,自己给自己竖起了一根大拇指。
“嚯,没看出来啊?!”
徐谨言夹了一粒花生米,丢进嘴里。
虽然不会讲相声,但德云社看得多了,于老爷子的功力,也是能学个皮毛的。
当即就捧了个哏。
“那是!
就我现在住的院子,你知道吗,原来就是我家的。
而且,还只是跨院里不显眼的一间。
可惜了,就在我还吃奶的时候,我爹走了,然后家里就一落千丈。
不得不靠家底儿过日子。
但家里人好日子过习惯了,哪儿会精打细算啊?
于是,家道就一日比一日差了去了。
一开始呢,是卖绸缎庄,后来字画珍玩,名贵藏品,也都被卖了个精光。
甚至连我母亲,也一度要去铁路上打零工,搬枕木什么的,才能勉强度日。
就连我没上学之前,也得去街上拾荒。
就这,还是饥一顿、饥一顿的。
我俩哥哥,就没挺过来,就剩下我跟母亲艰难度日。
这扳指啊,还是我不经意间,在这老房子的墙根儿里找出来的。
要不是我母亲认出来,都不知道这是我家以前的东西。”
李成儒夹了一口野菜,一边抽着烟,一边嚼着嘴里的菜。
将他小时候不为人知的经历,说了出来。
“这么苦的吗?”
徐谨言只知道他小时候家里富裕,后来家道中落。
没想到居然惨到这种地步。
“后来,我上完初中,就出去工作了。
在服装厂干了好几年,后来才机缘巧合,认识了董先生,带我进了行。
如今算是在话剧院,勉强立住了脚。
但就是我长相不行,一直没有更好的机会。
难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