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施宁说道：“是因为我女儿想救你，我才不得不出手，总之你这副古怪的模样，明显来路不明，若是让我发现你有任何威胁到我女儿的举动，哪怕是误会，我也会毫不犹豫地将你弄……”

施宁以前见过冯破军凶狠的样子，本以为对方说到这里，后面跟着的肯定是‘弄死’二字。

没想到却没有，冯破军说到这里却是顿住了，脸上浮起一种茫然的诡异神情。

像是一位老年痴呆患者，说到一半突然不知道自己要继续说什么那般。

而且类似的话，在刚刚也说过，那时也是说一半就顿住，只是那时施宁看不到对方的表情。

多半当时也和现在一样。

冯破军在跟施宁说到一半的时候，茫然了几秒后，摸了摸左侧鼻翼，明明那里什么都没有，他却像在那里硬要抠出什么东西似的。

待到转身看向暖暖时，却露出施宁都吓一跳的面容，那眉目间满带宠溺的笑。

施宁从没想到在冯破军脸上能看到这种表情。

甚至在那一轮「回到地面」的世界中，他都不记得冯破军有笑过。

说起来冯破军的表现真的变化很大，以前的冯破军是那种「人狠话不多」的类型。

“暖暖，你别着急，再等我一会儿。”冯破军对着暖暖扬扬手。

然后又转头看向施宁。

“说来也奇怪，你为什么这样还能不死……先不说你这铁杆的贯穿伤，单单说这表皮状态，估计挂在这地方有几个月，哦不，几年了吧……”

冯破军又抬头看看旁边的废弃厂房的屋顶， “嗯，看样子，你是由上面落下的，这么高坠下按理说早该死的，若不是你还能对我的问题做出反应的话，我还以为你是游戏世界里的丧尸……”

他知道施宁无法回答，又将手搭在施宁身体前方。

施宁才想到，刚刚那铁杆被冯破军用刀一下子削断，却还有一大截依旧插在他的腹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