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是如何得知的?”
“孟先生每年的腊月十五都会派出商旅,到雪川去进年前的最后一批货资,预备着京城的百姓筹备年货之用,十余年来一向如此,肖嵩为人心思细腻,又多思多疑,只要一打听就能得知,如此一来,肖嵩定会唆使常修,派出兵马到丰阳会馆去,而京城的兵力自会有不少会被分走。”
“而您在信上谎称,这封信您是在耀州所写?耀州……如今涅川郡主夫妇不正是在耀州吗?”
“是啊,即便肖嵩再觉得这封信可疑,可是为了以防万一,也会多费心思在与我一向交好的涅川郡主夫妇上,涅川郡马许靖祥如今担任京南观察使,京南七州兵力多达十万,晏康六年,我已经下旨,为了修建商馆、码头、商道,答应这些人马都归许靖祥调查,这一点常修也很清楚,”
“如此一来,那皇帝和肖嵩的精力,就会被打散了,除了要对付罗延之、易峣安这两位身经百战的将军,还要小心放着涅川郡马与双蓉将军的人了。”
“是啊,常修与肖嵩为了防止地方京南七州借机生乱,也会再派出一部分兵力小心提防着许靖祥的京南七州人马,如此一来,驻守在京城中的兵力最多就只有原来的五成,且留在京城中的这些人马,也会多留意从南面上京来的人,会担心其中是否混有哀家的人,担心当日高氏作乱之时的情景再次发生,”
“如此一来,京城以北的守卫定会空虚,”
“不错,尤其是从金镛城与仁寿宫到皇宫的路上,守卫会更加稀疏。”
“金镛城……仁寿宫……您的意思是……”
诸葛忆荪看墨韵写的那封信墨迹已干,让墨韵收好,寻个往京南飞的信鸽,等傍晚时分放出去。
墨韵答应着,收好了信,便下去安排去了。
诸葛忆荪又亲自写了一封信,写好后,等墨迹干了,交给杜太嫔说道,“这封信,就有劳妹妹,替我飞鸽传书,明日一早,就好生交到临泗的手上吧。”
“是,臣妾明白,一定办妥此事。”杜太嫔答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