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芽来那菱形石柱的下方。
石柱的表面非常的光洁,最上方是尖尖的,中间有一处镂空的圆洞。
听本地人说,是那位史上最为伟大的女皇征战时所用的那把武器,就插在那里。
据说——
女皇身故前最后一件事就是登上高台,眺望国都。
女皇身故以后,她那位下凡历劫的君妃便动用神力为女皇所立下了此碑。
不管建造多高的高楼,此碑都会悄无声息的长高,仍然保持着隐云国最高的建筑。
每年总会有那么一日夕阳会准确无误的卡在石碑上的那个中空的圆洞里。
那日,便是女皇的忌日。
那时,便是女皇身故的时辰。
全城的百姓都会汇聚已在此,每家每户都会献上一盆精心培育的花,栽种在石碑附近。
年复一年。
石碑周围已经连成了一大片的花海,一年四季花开不断,美不胜收。
......
暖风轻轻的掠过整片花海,温柔的拂过额的岳芽的脸庞,卷起她额角的碎发,之后又打着旋的飞离。
早在岳芽触摸到眼前的石碑的时候,她能明显的感觉某种东西从自己身上彻底的剥离。
她冥冥之中感觉出,属于端云岚的最后一缕执念,真正意义上的消失。
从此以后,世间便再无端云岚。
一想到此,岳芽便悲从中来,泪水无声的从她的眼中流出。
既然压制不了,她索性就不管了,将额头抵在冰凉的石碑上哭了个痛快。
....
箐鲤一直站在远处,默默的看着岳芽以额头贴在冰凉的石碑上的姿势不知保持了多久。
她也不知道从来没有来到过这里的岳芽,为什么会对一个纪念先皇的石碑,露出那么悲伤的神情。
与她有同样想法的不仅仅是箐鲤,还有那位隐云国的现任国主,以及那些进入战备状态,隐藏在周围面面相觑的将士们。
...
不知过了多久,岳芽终于是将自己的情绪平静了下来。
胡乱的将脸上的泪水抹掉。
她从来都没有爱惜过的这张脸,在她的大力揉搓下,泛起不自然的红。
手掌重新抚上石碑,岳芽郑重的保证到:
“抱歉啊,之前没少作践你辛苦保下来了的这条命。
以后......”
岳芽停顿了一下,轻轻的笑了一下轻声呢喃道:
“以后不会了。”
‘呼——’
一阵风威力不小的风卷着花瓣忽然从岳芽身边掠过,随后顺着石碑直直的向上吹。
岳芽抬头看着那阵风裹挟着各式各样的花瓣直直向上的风。
“真的......我保证。”
也不知是不是巧合。
在岳芽话音刚落的那一瞬间,那一缕狂风就那么散了,被裹挟上天的花瓣纷纷扬扬的落下。
给岳芽来了一场浪漫的花瓣雨。
......
“阁下看样子很敬畏我们的先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