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婉宁狠狠呼出一口气,却怎么都化不开心间团起的闷热,顺带着连她自己都不曾留意到的那股深埋几年的委屈,被挖了出来。
那真是伤筋动骨的疼,潮水般袭来,让她不禁弯腰抚胸。
他便是这样的厌恶他们兄妹吗?垃圾一样丢弃,盗贼一样防范。
她真的很想问问,这个所谓的亲爹:到底有没有在乎过她,哪怕一丝丝。
红鄂立马察觉到不对,上前扶着她:“这是怎么了?不舒服?”。
婉宁说不出话,她没有力气,痛到痉挛,指尖发颤。
红鄂不敢耽误,直接吼了起来:“去!告诉·····陛下?”。
元只听到声响出来的,接过碗宁朝主帐大步走去:“传太医”。
碗宁有些颓的靠着他,两只手无力垂着,额间沁出的虚汗沾湿了几缕鬓发,面色苍白的她看起来好不可怜。
元只由内而外的冒着冷气,看一眼她便降温一度,手上力道明明不轻不重刚刚好,她却隐隐能感受到他在不断加大。
两刻钟过去,碗宁彻底昏睡在床,太医汗津津的直起身:“回陛下,碗宁公主,这是······伤心过度,无力承受暂时陷入昏迷,没什么大碍,醒来就好了”。
元只挥挥手:“下去吧”。
听到大燕消息后她便不对了,约莫是为了那个对她不好的渣渣爹,或者她相依为命的哥哥?
但不管是哪一个答案,都不会是他想知道的。
元只现在格外不爽。
所以哪怕是得到她的人,她依旧把自己裹得紧紧的,不让他靠近半分么?来这里这么久了,什么时候见她情绪波动这样大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