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大骇,急忙催我放下。
秦兴林骂我糊涂;连枝泣不成声,左右为难。
脖颈的肌肤细腻而脆弱,随身的匕首我时常打磨,刀锋薄如蝉翼,不经意间,那疼痛细微而清晰,在众人惊愕的眼神中,颈间传来一丝湿滑,瞬间浸入衣领。
我终于踏上了赶往盛家的马车。
昔日繁华的西市大街,此刻空无一人。
街道深邃如同黑洞,连夜风也变得格外凄厉。
月光稀薄,道路若隐若现,马车疾驰,发出沉重而急促的回响。
车轮辘辘,不时传来刺耳的吱呀,与马匹的喘息混在一起。
令人心慌。
急速后退的黑影犹如鬼魅,紧追不舍。
我紧张地揪着裙摆,心中不住地祈祷,等我,等等我。
……
眼前渐渐有了光,我迫不及待地掀开车帘,重重把守下的大将军府,像密不透风的牢笼。
马蹄声惊动了所有人,不约而同地看向我们。
一双双好奇又期待的眼睛。
所有人都已在这场对峙中精疲力尽。
不等马车停稳,我已跳了下来,若不是秦兴林早有准备将我搀住,怕是要重重摔到地上。我什么也顾不得了,提起裙摆向西苑飞奔。
空气里弥漫着血腥的气息,我的心揪成一团。
守在门前的卫兵见状有意阻拦。
我毫不迟疑,亮出萧景宸的齐字令牌。
他深深地望我一眼,“大将军说……”
我急不可耐,推开他直冲进去。
庭院深深,远远地,已能听见话语声。
“没想到啊,萧景宸,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