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有人来给盛青山送信。想也知道是今日朝堂上的动向。
我屏住呼吸,难免在意。
然而盛青山屏退房中的下人,径直将信报递给了我。
“呵,你说他不会?”盛青山干笑一声,那笑中既有讥讽,又似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唯有他,才会行此非常之事。”
我接过信报,一目十行,才明白他在说什么。原来吕伯渊今日告病没有上朝,但地方赈灾的捷报却如春风般吹遍了每一个角落,将户部的功绩渲染得天花乱坠。而户部,是荣相治下。然,众人皆知,此等功绩,实乃吕伯渊赈灾之策得当,户部不过是依令行事罢了。其中深意,不言而喻。若盛青山昨日求情是釜底抽薪,这一番表演便是想要让荣家功过相抵,犹如久旱甘霖。
我轻轻抿唇,眼中满溢赞赏之情。
盛青山侧目,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人心,忍不住泼我冷水道:“圣意未定……”
但总算有了转机。我抬眸,与他四目相接,“我明白的。”此事被高高拿起,想要的还未得到,皇帝不会轻易下旨。但有他们在前,荣家便多一分保障。言罢,我嘴角勾起一抹真诚的笑意,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多谢大将军仗义执言,待将军伤愈之日,定当备下好酒好菜,以表谢意。”
“头一回挨板子。”盛青山闻言似是被我感染,眉宇间也明朗起来,玩笑地说道,“竟只换一顿酒菜?”
我挑眉,语气中却难掩轻松与释然,“那便免了。爱吃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