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缓了一炷香的功夫,我才恢复了些气力。
盛青山未许两个小厮进来,所以即便肩并肩躺在一处,也未让我难堪。
“这蛊还是解了吧,”我心有余悸,“你这般气大,难道往后朝上与人吵起来,我在这里也要跟着心痛吗?”
盛青山幽幽地望着我,语气莫名,“若所有情绪都相通,岂不成了疯癫?”
关心则乱。我恍然大悟,又不禁疑惑,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即便知道又如何。
他亦没有解释的意思,闲聊一般说道:“倒也不必将这蛊虫看成诅咒,传闻大祭司都是良善之人,既为同心蛊,本意是祝福。记载同心蛊只有一对,代代相传,只是世上难得有心人,渐渐束之高阁罢了。”
“既是祝福,还有什么用?”我好奇追问。
盛青山眼底划过一抹微妙的情绪,“除你知道的,还可疗伤、延年。”
回想他方才的眼神,我顿时明白那是怎样的方式,犹如针扎般缩回手来。
盛青山伏回枕上,语气散漫又无奈,“是你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