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视着雨眠梨花带雨的小脸,我心中五味杂陈,久久无法言语。我或许可以将她从吕伯渊的怀里拉回来,可以与她细数世间万千道理,但此时深深的愧疚让我手足无措,怔怔地立在原地。生活的富足、无微不至的服侍、姨姨们的爱护与缺失的父亲相比,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当初允许盛青山自作主张做孩子们的义父,固然是权宜之计。但也不可否认,他每次来,给云洲带来的快乐和影响。雨眠总是在一旁默默地看着,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却原来她内心也有渴望。她的渴望一点也不比云洲少。
我不禁怀疑,在没有告知“何正武”的情况下,擅自将这两个小生命带到世间,是否太过自私与不负责任?我料到他会归来,也料到我们之间的鸿沟会难以逾越,他们彼此可能一生也无法相认……我希望母子亲情能给我带来慰藉,是不是在给孩子们带来伤害和遗憾?
“雨眠。”我缓缓蹲下身,与她平视,一边抹去她的泪珠,一边柔声哄道,“血脉相连才是父亲,你和云洲有自己的父亲。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