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星穹列车的名头,我最初还是听白珩说的。”
景元微微抿了口茶,鳞渊春带着苦和一丝海水的咸涩,在口腔中徘徊:
“游览千星,可生不逢时,那时的星穹列车还未启程吧?”
“嗯。”
丹恒点头:
“姬子女士修复列车,也就是上一琥珀纪末期的事情。若是白珩生在这个时代,或许会成为我们中的一员。”
景元呵呵一笑:
“老提一些悲伤感秋的过去,我倒是无所谓。眼前这位可是要掉小珍珠了。”
丹恒的眸子微微睁大几分,接着看向了白罄,对方并未露出任何异样的表情,只是轻轻一声叹气,他似乎就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诸多情绪。
“那个……将军,丹恒先生,要添些新茶么?”
藿藿突然出声,让景元和丹恒皆是面色一怔,二人对视一眼,顿时就明白了藿藿的意思。
“麻烦了。”
景元乐呵呵地伸出茶杯。
既然藿藿要照顾白罄的心情,想让他们换个新话题聊聊,那就遂她的意好了。
正巧自己也有更重要的事要说。
可白罄却夺过了藿藿手里的茶壶,将她拉到了自己身侧,随后随意地给两人满上了茶,没好气道:
“她问你,你还真敢接?她都没给我接。”
“你这就是不识好人心了啊。”
景元也不介意白罄倒茶时的动作随意,将几滴茶水洒到他手指上,随意地擦了擦后,就开玩笑道。
丹恒有着云吟术在身,飞溅出来的茶水都被他用云吟术法压了回去,手上依旧干燥,道了声谢后便礼貌性地喝了一口,将茶杯放在一旁。
这茶,他喝不惯。
藿藿脸色有些红,不知道师父这莫名其妙的醋意是哪来的,但她还是伸出手指头戳了一下白罄的脸颊:
“是、是不是有些不礼貌了?”
不礼貌?
不礼貌就对了。
在外面他是将军,在白罄的院子里,景元永远就是当年那个喜欢毛绒绒生物或玩具的小孩。
“对了,你将这个放到我柜子里,可好?”
白罄将两张金色的车票放到藿藿的手心,少女乖巧地应了声“好”,就摇着尾巴小跑着进了屋子,院子里只留下了有些沉默的三人。
“年关在即,维持好罗浮境内的治安是重中之重,这个节点却又混进了步离人的奸细,未免有些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