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虽然很低沉，但是却给她很大的安全感。

“生命都没了，得到再多还值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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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瑜再一次提问，不过他压根就没想得到什么答案。

董语晗下意识地扭头看向了身侧，那个披着黑色斗篷，浑身被浓郁灰雾包围的身影和她记忆中码头身影重合在一起。

只不过这一次她心中的感动没有持续多久就被理智取代。

“顾瑜你快走啊！别来送死，你打不过它的！”

她知道顾瑜很强，强到可以轻松杀死两个序列零的异能者，但是这一次面对的可是三位半神都没能击杀的存在。

哪怕是她对顾瑜再有信心也不觉得顾瑜能够战胜眼前的这个该死的恶魔。

让她惊讶的是本来还对她穷追不舍的恶魔在看见顾瑜之后竟然主动降下了速度，它那双幽暗的小眼睛中竟然有着人性化的思索之色。

它不明白为什么顾瑜的身上明明气息弱小得根本让它不屑一顾，但是却有一种本源上的压制力让它很不舒服。

顾瑜没有回答董语晗，他的眼神落在了恶魔那对还沾染着鲜血的镰刀骨刃上。

他右手手背的黑月印记亮了起来，同一时间双眼中灰光大盛。

左手心剑，右手漆黑匕首，身后的黑色斗篷猎猎作响、无风自动，原本身边浓郁的灰雾中开始浮现出一张张可怖的狰狞人脸。

“咔嚓。”

一声清脆的锁链破碎声在顾瑜的心中响起，那是象征着序列九枷锁破碎的声音。

同一时间，顾瑜的脑海中出现了三位半神一齐将领域融合时的画面。

那时候他和那融合领域的距离并不算遥远，那融合三种不同力量的手段给了顾瑜很大的启发。

在这突破的瞬间，顾瑜就想好了自己的领域到底如何来构建。

“领域展开，缄默沧渊”

无边无际的黑暗吞噬了一切，董语晗只觉得自己被一只恐怖的大手用力勒住脖颈，沉重到令人窒息的黑水将她淹没。

顾瑜晋升序列九，第一次施展出了自己的领域，由于董语晗距离挨得太近他没法控制只能一起被拖进了他的领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