卉儿见状,急忙上前,边从沐芸肩上拿东西,边埋怨道:“不是说好了吗?东西多了就雇个挑夫,干嘛累着自己。”
沐芸看向姜珣,笑道:“你看,殿下不也是一个人回来的吗?”
卉儿心疼姑娘,眼睛湿了:“我的姑奶奶,你和他一样吗?他是个大男人,你是个女孩家,姑娘何曾受过这样的累?”
姜珣放下东西,无可奈何地对沐芸说道:“我猜,你和我一样,遇到了同样的问题。”
原来,姜珣按照沐芸的分派,去了一家糊裱店,打算买些纸张,再请两个伙计,来把屋子的顶棚和墙壁重新裱糊一遍。结果,进店之后,本来笑脸相迎的掌柜,一瞧见姜珣腰间挂着的腰牌,态度立马变了。
听了姜珣的来意,掌柜冷着脸道:“客官买东西可以,你需要什么,我让伙计拿给你。可你想让伙计去你那里帮工,做不到。”
姜珣道:“我出银子,按劳付酬。这很正常呀。”
掌柜道:“对不起,别人可以,你不行。”
姜珣不解:“为什么?”
掌柜指了指姜珣的腰牌:“你是梁国人质。梁国,那可是我们大宁的仇敌,几十年间的两国交战,死伤那么多人,我们恨你们还恨不过来呢,还帮你?”
果然,这腰牌的效应马上就显现了。姜珣无可奈何地摇摇头:“那好吧,你把我要买的东西拿给我,我不请伙计了。”
沐芸去了一家布店买门帘和窗帘,后来又到一家锁店买了几把门锁,也大致遇到了类似情况。
沐芸对姜珣道:“这样下去可不行。宁国人总把我们当敌人,我们在宁京会处处受限、时时受阻。”
“若仔细算算两国交战的账,吃亏的实际是梁国。最近十年,梁国实力弱于宁国,死伤的将士人数,也远远高于宁国。不过,老百姓可不管这些,他们只是简单的区分敌我,然后,一根筋地表达他们的爱憎。”姜珣道。
沐芸思索片刻,道:“当务之急,我们得在宁国寻找一棵大树,背靠大树好乘凉。不然,我们会吃大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