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知不觉中,萧文言发现自己生活的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李光明的影子。他习惯了与李光明并肩作战的日子,习惯了在困难时刻寻求他的帮助。然而,当他想要回到过去那种孤独的生活时,却发现这比想象中更加艰难。每一次的尝试都如同在撕裂自己的灵魂,让他痛不欲生。
然而,人生总是充满了选择。在应当放手的时候,萧文言明白自己必须果断转身离去,不再回头。只有这样,他才能在心中慢慢舔舐伤口,让时间治愈一切。但如果他执迷不悟地纠缠于过去,渴望得到更多,最终只会让自己陷入更深的痛苦之中。
在一室冷凝的寂静中,萧文言下定了决心。他应当慢慢疏远李光明,让这份情感逐渐冷却。只有这样,一年之后当他们再次面对彼此时,才能减少彼此的伤痛。然而,当他准备离开时,却发现自己的双脚仿佛被钉在了地上。他舍不得离开这个曾经给予他温暖和依靠的人,哪怕面对的是李光明的冷漠和疏远。
萧文言袖中滑落的那根银针,如同他内心的挣扎和痛苦。他用力将银针刺入手心,试图用疼痛来驱散脑海中的纷乱思绪。然而,当他抬起头看向那仍坐在床头、如同冰块般冷漠的李光明时,他心中的疼痛却愈发强烈。
他转身快步离开了房间,轻轻带上了门。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刀刃上,但他仍然坚定地向前走着。他知道,自己必须离开这个地方,才能找到真正的解脱。
然而,当他刚刚走到飞船停靠站时,一阵眩晕感突然袭来。自从有了充足的晶石后,已经远离他一段时间的失明症再次发作。他站在原地不动,试图让自己恢复过来。但这次病情似乎比以往更加严重,他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最终跌倒在地不省人事。
在飞船停靠站这个人流密集的地方,萧文言的倒下立即引起了人们的注意。有人惊呼起来并立即将他送到了斯晚亭校医室中。当他醒来时,用鼻尖轻轻嗅了嗅周围的空气便知道自己身处何地——这个校医室已成为他生命中的一个熟悉角落每当遭遇困境时他总是被送到这里接受治疗。
以往每次来到这里都有李光明陪伴在旁但这次他环顾四周却未见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他心中一黯想起自己与李光明刚刚发生的争执和冷战以及自己突如其来的昏迷。他明白李光明此刻正在气头上不可能派人出来寻找自己自然也不会知道自己又进了校医室。
萧文言靠坐在床头试图整理思绪。他明白这次病情的突然发作必然有深层次的原因或许是因为与李光明的争执让他心力交瘁。然而当他听到门外传来的嘈杂声时他意识到事情似乎比他想象的要严重得多。
“偷袭…冷泰”“他的宿舍…”“重伤…”“…赵渲染…”这些字眼如同一道道闪电划过他的脑海让他瞬间坐立不安。他掀开被子冲出房门只见走廊上挤满了人大多数都是女性仔细一看竟然全是冷泰和赵渲染的粉丝团。他听到一个女生拦住过路的医生急切地询问:“冷泰到底在哪个病房?”医生一停下脚步便被更多的人群围住了人们七嘴八舌地开始询问:“冷泰被偷袭受了重伤是真的吗?”“赵渲染呢?我们的赵渲染也受伤了?”“是谁偷袭的?冷泰有没有跟你说?”
萧文言心中焦急万分他明白这场风波非同小可。他回到病房拿出通讯器迅速拨通了赵渲染的号码。通讯器很快接通赵渲染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弱:“萧文言?怎么了?”萧文言急切地问道:“我在校医室听说你受伤了?”赵渲染顿了一下回答道:“是啊…被一个女的给偷袭了。”赵渲染没有过多提及自己的伤势反而关心起萧文言来:“你怎么也在校医室?”萧文言简短地回答道:“头疼而已你在哪个病房我去看你。”赵渲染犹豫了一下报出了房间号。
萧文言避开人群从消防通道找到了赵渲染的病房推门而入。只见赵渲染靠在床头看上去精神还不错除了手上缠着绷带外其他地方并未见明显伤痕。然而赵渲染的眉头紧锁显然心神不宁这让萧文言感到有些担忧。他走近床边仔细查看赵渲染的伤势见并无大碍才松了口气。
“你没事真是太好了。”萧文言轻声说道他原本以为赵渲染会伤势严重没想到却只是轻伤这让他感到有些意外同时也有些庆幸。“谢谢你来看我。”赵渲染感激地说道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疲惫和无奈。“不用客气我们是朋友嘛。”萧文言微笑着说道他试图用轻松的语气来缓解气氛但心中却充满了沉重和担忧。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萧文言一直陪伴在赵渲染身边照顾他并安慰他。他们聊起了这次袭击事件的始末以及冷泰的伤势情况。萧文言从赵渲染口中得知冷泰也受了伤但并无大碍这让他稍微安心了一些。然而他也明白这次事件背后必然隐藏着更大的阴谋和危险这让他不禁感到一阵寒意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