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施了什么迷魂术?要知道,青芜的脾气可是出了名的不好。"
如此情景,让张祁闻不禁对自己的认知产生了动摇。
巨石之巅,夜风轻拂,二人促膝而坐,画面美好得如同一幅画卷。
“你怎会在此?”
“咦,你又为何而来?”
两人不约而同地再次抛出了相同的疑问。
“嘿,我已拜入张祁闻门下。”
林怀景率先开口。
“我是被龙虎山的道长所救。”
“救?你们遇到了什么事?十八爷呢?”
十八爷,自是柳十八无疑,幼时的林怀景以“十八爷”尊称他。
“爷爷离了永宁城不久便病逝了。”
柳青芜的话语让林怀景心中一颤,他转头望向少女,那时尚不满五岁的她,在乱世中独活,其艰辛可想而知。
“定是吃了不少苦头吧。”
林怀景轻声叹息。
“也还行,一路流浪,跟狗抢过食,被野狗追过,也被人欺负过,最后到龙虎山山脚下的青芜村时,已经快死了。村民给了我碗米汤,吊着我半条命,最后遇到了张静瑶道长,她见我可怜,把我带上了山。”
张静瑶,龙虎七子最小的一个,张祁闻的师妹,也是七子中唯一的女子。
“所以你把名字改成了青芜?你要是叫小月,刚才那一架就不用打了。”
提起方才的争执,柳青芜不由自主地气恼起来,轻轻拍了林怀景一下,说:
“你这小混球,这么多年了,还没学好,你用的都是什么啊。”
“那又怎么样,亲都亲了,还差这么点儿。”
“你!”
柳青芜无语,不过心里头倒是有那么点儿别样的滋味。
林怀景见她语塞,为自己占了便宜而得意,旋即又问:
“你当时怎么会到龙虎山来的?”
这永安州离龙虎山可有点儿距离,她一个五岁的孩童,居然跑到这里来,总不会是漫无目的的。
“爷爷在永宁城时曾言,城中有龙,隐于怀王府中,然那龙非完龙,唯有龙虎山能令其复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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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怀景闻言,一脸疑惑:
“龙在永宁城怀王府?十八爷这卦准不准的?”
“自然,我爷爷的卦术从无失误。”
提到柳十八,柳青芜总是格外坚持,自己作为弃婴被拾,那时不过是个襁褓中的弱小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