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我方才的那番摇晃嘛……就姑且将它看作是外界对您的冲击吧。”
“时间的洗礼、积累的经历,乃至那些不请自来的浪潮,试图荡漾您内心的波涛……”
蛇稍作停顿,尾巴轻轻扫过最顶上、那已经微微凸起的瓶盖冒。
“代理人殿下,您该多谢这个尽职尽责的‘瓶盖’。”令人不适的笑意被巧妙地藏在了每个字里。
“因为,无论外界如何波涛汹涌,那股力量始终被牢牢地封存其中,与外界隔绝。”
然而,蛇的尾巴突然高高扬起,卷起身旁那根满是尘土的枯枝,话锋也随之一转。
“不过嘛……”它刻意拖长了声音,语气中的笑意愈发浓烈,甚至带着某种病态的愉悦。
蛇的尾巴在空中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枯枝在它的操控下,稳稳地抵在了玻璃瓶盖的边缘。
它的姿态从容,却带着一种莫名的傲慢,仿佛某位狂傲的指挥家正在演绎一首危险的乐章。
“如果是像这样的话呢?”
伴随着这句意味不明的疑问,蛇的尾尖开始微微颤动,带动枯枝在瓶盖上来回刮擦。
树枝与金属的碰撞声在寂静的林间格外刺耳,那声音就像是尖锐的指甲正疯狂地划过一块生锈的黑板。
泥沙与木屑随着摩擦簌簌而下,在晨光中如同黯淡的星辰,最终坠落到蛇躯之上。
树枝、泥沙与金属相互碰撞,发出刺耳的“嘎吱”声,那声音如同尖锐的指甲划过黑板。
每一声刮擦都像是一把无形的刀片,不断剐蹭着我早已紧绷的神经。
可我仍旧执拗地与那双暗红的蛇瞳对视。
即便那双眼睛深处藏着令人不安的深渊,即便那刺耳的声音暗示着某个即将失控的未来。
我能感受到,蛇正在享受这份令人窒息的紧张气氛,欣赏着我因它的举动而不断积累的焦虑。
然而,我不愿退缩,不愿再在这条狡诈的毒蛇面前暴露自己脆弱的一面。
那刺耳的摩擦声仿佛持续了一个世纪,最终以一声清脆的“嘣”作为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