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武灵筠期待的目光中,李林甫缓缓的吐出了三个字。
“李隆基。”
“谁?”
武灵筠以为自己听错了,皱着眉头又问了一遍。
李林甫拱着双手,低着头道:“臣说的是太上皇李隆基,放眼整个天下,也只有他才能与李瑛一较高下。”
“你、你说的三郎?”
武灵筠的嘴唇忍不住颤抖起来。
“可、可是……本宫夺了他的权,害得他丢失了皇位,他怎么会帮助本宫?”
武灵筠差一点就把自己如何算计李隆基的经过挑明,要不是自己联合苏庆节,李隆基此刻还是一言九鼎的大唐天子,他对自己恨之入骨都不够,又怎么会帮助自己对付李瑛?
李林甫耐心的解释道:“此一时彼一时,如果太上皇从华清宫逃走后重登帝位,一定会对太后与陛下恨之入骨,必欲除之而后快!
“但遗憾的是,太上皇并没有如愿以偿,反而成了李瑛的傀儡,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臣听说李瑛横刀夺爱,甚至把杨玉环给抢走了,导致太上皇对李瑛恨之入骨,他只是奈何不得李瑛而已……”
“哼……这些臭男人!”
武太后气的把手中的菩提佛珠恨恨的拍在桌案上,骂道,“父子俩被一个女人迷得神魂颠倒,没一个好东西!”
“咳咳……”
李林甫轻轻咳嗽一声,示意武太后不要把话题岔开。
武灵筠急忙赔笑道:“右相你接着说。”
李林甫继续道:“如果我们能想办法把李隆基弄出长安,让他来洛阳做皇帝,那么洛阳的军心必然大振,而长安定然人心思动,各怀鬼胎……”
武灵筠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根据斥候禀报,三郎被软禁在兴庆宫,就算出趟门都难如登天,难不成让他插上翅膀飞到洛阳来?”
“太后还记得去年夏天,太上皇用替身假冒他,在潼关逃过一劫的事情吗?”李林甫捻着山羊胡问道。
因为这件事,武灵筠被调查了好几个月,而且也是因为这件事被逼的造反,兄长武忠也因为这件事自刎,她又如何不记得?
“本宫自然记得,莫非右相的意思是……”
武灵筠似有所悟。
李林甫道:“太上皇能用替身,我们也能用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