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佩佩这时候连忙问了句:“可是……严老爷子……”
陈路淡淡的说了句:“不要紧,本来就没事儿,就是人老了,吃错药了。”
说完,起身就离开了。
严文生躺在床上,闻声一阵无语!
他瞪鼻子竖眼的看着门外,想要说点什么,可却欲言又止,可又觉得不说点什么不太解气,小声嘀咕一句:“看把你神气的……”
可陈路回头的时候,严文生顿时蔫了,整个人躺在床上,把头扭开,故意不去看陈路。
看到严文生这般模样,郭佩佩顿时捂着嘴巴,想笑又不敢笑。
而严峻却嘴角微微上扬,他忽然觉得……陈路这人倒是挺合适的,若是可以做父亲的保健医,的确很好。
可现在问题在于……
人家愿意吗?
严峻无奈的笑了笑。
等到陈路离开之后。
这时候,李成儒转身看向严文生,淡淡的说了句:“我来帮你把把脉。”
严文生叹了口气,慢悠悠的说了句:
“老李,让你……看笑话了啊!”
“我……我真的是……哎……太丢人现眼了。”
说话间,把手放在了床边,李成儒这边摸上去。
淡淡的说了句:“嗯!”
“是的!”
严文生一愣,忍不住白了一眼对方:“你……你就不能安慰安慰我?”
李成儒不以为意:
“亏你这么大岁数了,还欺负一个孩子。”
“你说你的脸还要不要了?”
“你有病你找我,我不给你治?”
听见李成儒的话,严文生顿时一阵语塞,忽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我……”
“你以为我……哎!”
“我本来就是想要考验考验陈路,毕竟……他一个三十岁的娃娃,做保健医,不容易服众,我这不觉得,他要是真有水平,我也服气,没有水平……我就……”
李成儒:“你就?你就干嘛?”
“哎,我问你,严文生,你是不是觉得,陈路没有靠山,没有资历,没有背景,你就可以欺负啊?”
“那我告诉你,你可就想多了!”
“暂且不说我是陈路的师叔,就说他师傅,秦学文,那是之前中央保健医疗小组的组长。”
“要是秦学文知道了你欺负他的宝贝关门弟子,你信不信他直接找上你门?”
听见这话,顿时严文生脸色一变:“他是秦老怪的弟子?!”
“秦老怪不是早就不收徒了吗?”
“怎么突然又开始收弟子了?”
听见严文生的话,李成儒带着几分笑意说了句:“关门弟子!”
“你懂吧?”
一时间,严文生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古怪了。
其实,这个世界,不要觉得当领导的就多么高人一等。
作为稀缺资源,那些顶级医生的话语权和能力,一点不低!
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为啥呢?
当官是有保质期的。
可当医生,可能是终生的。
特别是中医!
严文生若不是早年间和李成儒认识,放在现在……可能李成儒的分量比起他不知道高了多少。
一个退休老干部,别人尊重你,可以给你面子,叫一声老领导。
可是……若是真的不在意,也根本无妨。
权利,终究是有保质期的。
而能力没有!
严文生对于锦川市人民医院这些领导求上门,甚至答应,就是因为他退休以后的落差感。
而现如今,听见陈路竟然师出名门,严文生也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本来,他就对陈路内心有愧,现如今,这种愧疚感更是弥漫心头。
这一次的事情,本就是因他而起。
现如今呢?
自己要考教陈路,要为锦川市人民医院出气。
到头呢?
折腾了半天,非但没有任何效果。
反而把这一张脸彻底丢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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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说说,这锦川市人民医院,都什么啊……乌烟瘴气,一群不争气的东西啊!”
“气死我了!”
“你说我这以后出去怎么见人啊?”
严峻站在一旁,没有说话,虽然父亲做错了事情,可是作为儿子,能说些什么呢?
再说了,这也不是什么原则性的错误。
李成儒一边把脉,一边说了句:
“那你现在呢?觉得陈路如何?”
严文生尴尬的笑了笑:“哎……你是来晚了!”
“要不然,我这一张老脸可就丢光了……”
“嗯?!”李成儒把着脉,顿时眉心皱起:“你已经被治疗了?!”
“不对啊,还没开药呢啊?”
“我怎么感觉脉象顺滑了不少,阻滞一下子松散开了。”
听见这话,一旁的李牧遥连忙说道:“爸!”
“是这样的……”
“我一开始把脉之后,压根找不到线索,六脉俱陈,而且伴随着脾胃之脉弦滑。”
“体征和脉象一样,虚实夹杂,出现了脉证不符的情况。”
“我当时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取舍!”
“陈专家把脉之后,说了一个有意思的词语:药气!”
“他说这个脉证不符,并不是体内的真实情况,而是因为药气堆积所导致。”
“他看过药方之后,对着严老以身验方,甚至都推测不对。”
“随后,陈专家竟然用出来了岭南少林那边的点穴手法!”
“他分别朝着关元气海丹田三处进行点穴!”
“顷刻之间,严老爷子体内郁积的腑气瞬间释放……这才有了现在的脉象。”
李成儒听见儿子的话之后,顿时眯起眼睛。
这一番话……信息量太大了!
脉诊能把出药气来?
这是什么水平?
察变?!
察变也不能有这么厉害吧?